“嗤……”
后面的羌人瞅着那不知所踪的箭矢,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论射箭,还是他们羌人是射箭的祖宗。
然而就在下一刻,随着战马的疾驰狂奔,一根狼牙倒勾箭噗嗤一声射入其胸腔。
心脏一痛,双眸露出迷茫,这箭矢天上掉下来的?
嘭!
生命力都抽走!那羌人轰然一声摔倒在地。
“狗贼……”
后面的羌人急忙避过那落马的族人急驰而过,回头望了眼死去的族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方才那一箭在他们眼中,就仿佛是自己撞上去的一样,可是他们却明白,那是北府军歹毒的射法,这些天他们许多族人都是因为这种射法给毙命的。都是打猎的高手,自然知道追逐中射箭,前面的人定然是占据优势的,因为前面的人可以肆意奔跑,后面的人却不但需要看准方向,还要不时的去躲避箭矢,问题在于,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箭矢射来的方
向,这就像是自己往箭矢上去撞似的。
“追!为族人报仇雪恨!”羌人愤怒的哇哇大叫,挥舞着长矛利刃,不要命的疯狂追击,眼见前面的北府兵进入灌木丛,他们也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咻!
噗!
箭矢乱飞,长矛挥舞,惨叫声不绝于耳,战马更是发出凄厉的嘶吼声,吓得周边的飞鸟扑凌着翅膀飞走了。
很快……
声音归于平静,许多兽皮羌人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身上带着淋漓的鲜血,脸上却是放肆的狂笑不已。
“嘎嘎嘎……这些愚蠢的汉人们,真以为咱们是小羊羔不成……呸!”
“咚!”
羌人士兵头上被砸了一个大包,扭头却见百夫长一脸怒容的仿佛要吃了他。
“你个狗崽子,若不是首领让俺埋伏在此地,你早就死翘翘了,逢林莫入的话都进狗肚子里去了!”
“可……可那是汉人的话,汉人……汉人还不是都死了……”
弱弱的嘀咕一声,羌人挠挠脑袋,紧跟着大部队跑了。
……
“够狠!够毒!”
离县校场之上,望着地上躺着断气的北府军,众将士气的浑身打摆子。
“校尉!俺们请令出战,定要把这些狗贼杀个片甲不留!”
八百北府兵怒气冲冲的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请战。
“闭嘴!一个个的都不知道丢人!”
远处,路招得到消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当先对着那八百府兵怒吼一声。
“刘将军,这些混蛋有口无心,还请您不要见怪!”
路招转身,对着脸色阴沉不定的刘若歉意道。
“无妨的……”
刘若脸色很难看,地下那些北府兵的尸体都是他的麾下,他们是三天前来到离县的,因为情况紧急,便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
可是……
与他同来的路招、殷署、武大、武二四人麾下都没有出现如此重大的伤亡。
武大和武二两兄弟是宁家亲卫出来的,他自然是比不得,可是路招和殷署是与他同时升迁的,如今就单单是他……这就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看这伤口……显然是箭矢造成的……”
“不错!这些西凉狗真是狠毒,竟然把箭矢带走了……该杀!”
望着那些死不瞑目的北府军,刘若眼中的杀机就难以控制。
硕大的血洞口早已干枯,这些人都是流血过多而死,从那些死去将士们脸上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曾经承受的痛苦。
“此事……有古怪!”
路招看着愤怒的刘若,却是突然冷静下来了。
“怎么?”
刘若是刚来,显然不了解离县的情况。
“在此之前,咱们按照宁军师的计策,也曾不断猎杀西凉的斥候兵,每次都是大胜而归,从未有过如此重大伤亡,此次却是有些古怪……”
“依某看,应该把此事禀告宁军师……”
沉思片刻,路招转身对着刘若建议道。
嗯?
刘若瞳孔微张,略带一丝诧异,路招何时对那宁容如此言听计从了?看他那眼神中的崇拜,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
县衙。
宁容微笑的瞅着坐在椅子上的夏侯渊。
“大都督身体康健,恢复如初,主公若是知道后定然会欣喜若狂的。”
听宁容提起曹操,夏侯渊脸上露出一点尴尬。
“咳……咳……”
急忙摆手,夏侯渊示意不必如此。
“来……喝点水……”
宁容端过一杯参茶,递给了夏侯渊。
“大都督……”
夏侯渊喝了一口茶,心中暖洋洋的,他这段时间能够恢复过来,眼前这人可是费了心力的,这点他是知道的。
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