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的打算不错,就是用危险逼迫路招放弃那凛冽的一击。
然而,路招却是狞笑一声,对于那战刀视若罔闻。
当啷!
咔嚓!
斧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战刀之上,战刀受到斧头的撞击,力量卸去大半,但还是噗嗤一声,砍进了路招的左手臂。
紧接着,敌将脸上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悔恨,原来就在路招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向后倒飞出去之时,另一把巨斧却是砍进其腹部。
噗!
鲜血,肠胃,不要钱的往外涌,敌将痛苦的捂着肚子,眼中露出悔恨的神色,最终瘫软的摔倒在地,挣扎了两下,却是与世长辞了。
噗通!
路招也不好受,摔出两三米远这才落在地上,又翻滚出好远,终于算是停了下来
“狗贼!可敢与我一战!”
路招爬起身,随意的包扎了一下,感觉自己手臂已麻的毫无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不过,路招却是士气不减,调转方向,直奔几个西凉军大喝而去。
西凉军闻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自己的顶头上司牙门将,只在眨眼工夫被对方打死,自己又怎能是此人的对手?
看着路招狰狞的身躯向自己跑来,西凉军暗暗咧嘴,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二话未说,转身就跑。
“杀!将军率领数万大军杀到,咱们去屠了程银狗贼!”
裴元绍大声的提醒着路招,两人翻身上马,挥舞兵器,率领北府兵直接向县衙跑去。
宁府亲卫却是催动战马,四处放火,黑夜中整个离县陷入了恐慌,许多人尚且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自己的战友踩踏而死。
战马狂奔,杀气凛然,路招头前开路,裴元绍扛着狼牙棒,紧随其后,许是狼牙棒太重的缘故,他的速度却是不及路招快。
眼前县衙府门禁闭,裴元绍面色狰狞的勃然大怒,趁着战马的巨大贯劲,将手中的狼牙棒高举过头顶,对准县衙大门狠狠的甩了出去。
嗡……
狼牙棒脱手而飞,在空中打了一个旋,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着府门砸去。
西凉军正在抵抗厮杀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恶风传来,下意识低下头颅,就听呼的一声,狼牙棒贴在他整个人飞了过去,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剧响,铁锤砸在府门上,摔落在地上,将地面都砸出个大深坑。
呼……好险啊……西凉军心中惊呼一声。
“杀!冲进去,活捉程银!”裴元绍催动战马紧随其后,死命的控制战马向府门撞去。
吼……
一声嘶吼,前面道路被阻,战马猛然抬起前蹄,狠狠的塌了过去。
咔嚓!
本就摇摇欲坠的府门,终于经受不住战马这雷霆一击了,轰然倒塌。
裴元绍跳下战马,捡起自己的狼牙棒,瞅了眼那满脸是血的战马,却是头也不回的冲进府中。
“啊……快逃命啊……”
“曹军杀来了……快逃啊……”
整个县衙树倒猢狲散,仆人丫鬟仿佛没头苍蝇乱窜。
“嘭!狗贼!”
等裴元绍找到程银时,只见其和几个将校模样打扮的家伙喝的烂醉如泥,旁边的亲卫正在满脸焦急的呼唤着。
呸!
对于这些人,裴元绍却是毫不客气,挥舞狼牙棒就是一顿乱揍,虽然有几个西凉校尉逃跑了,可是裴元绍却只是惋惜的摇摇头。
“老裴!俺宰了三个!你呢……”路招单手提斧头,浑身上下血气翻滚的吼道。
“诺!跑了几个!这几头猪都在呢!”
裴元绍指指程银等人,虽然他看起来是个粗人,可是实际上他却是粗中有细,有自己的鬼主意,那些校尉能杀就杀,不杀也无所谓,可若是程银这边出了差错,那罪责可就大了!
“来人,把他们绑了,游街示众!”路招招招手,几个北府兵一拥而上,把程银和那使者用绳索捆绑的如麻花似的。
“带出去!”
县衙的抵抗虽然激烈,却是各自为战,很快就被裴元绍给肃清了,而后他们便压着程银等人游街。
“西凉军都听着!如今程银已经投降,投降者一概免死!”
两三个北府兵并排着把程银夹在中间,烂醉如泥的程银被裴元绍粗暴的套上了铠甲。
铠甲坚硬不打弯,可以让程银端坐在战马上,旁边只需要有人稍微控制下,就不会摔倒。
黑夜下众人本就看的模糊,自然不能分辨程银是醒着还是喝醉了,只是见其骑在战马上,搭拢着脑袋,就以为程银投降而羞愧见人。
“噗通!”主将都投降了,他们还反抗个什么意思,西凉兵迷茫的扔掉了武器,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