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被他的目光吸引了,转而望去,只见那颗大树后面慢慢的鼓起一个小包,而后一只黑乎乎的手穿过泥土树叶伸出地面,在空中不断的抓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冤鬼一样。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四周的锦衣卫瞬间停止了呼吸,方鷹已经缓缓的抽出了宝刀。
紧紧的盯着那只手,却见那只手又缩了回去,很快,只听轰的一声,无数尘土于树枝被掀起,一颗黑乎乎的头颅钻了出来。
“呼呼呼……这该死的宁容,你等着……”
嘴巴上裹着湿布,此刻已经沾满了泥土,天河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点燃了房间,却没想到,那烟会倒灌进来,可把他熏的难受,这会却是把所有的恨放在了宁容身上。
然而……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一直绳索骤然套在了他的脖颈上。
“拉!”
方鷹一声令下,锦衣卫瞬间往后一拽。
“呃……”
天河立刻感到一阵禁锢,让他喘不上气来,双眸泛着白眼,窒息感让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铿!
一把赤红的短剑,吞吐着猩红的寒芒。
天河反应很快,挥剑就要削断那绳索。
铿锵!
与此同时,一把宝刀,狠狠的砍了过去。
噹……
猝不及防之下,短剑脱手而飞,天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望去,却见天上骤然降下一张大网。
“哼哼!锦衣卫的天罗地网之下,竟然还想逃?捆起来!”
方鷹压抑住心中的狂喜,今夜在主公面前算是立下大功了。
“你是谁?”
天河绝望了,因为他发现面前之人似乎对杀手特别了解,把他身上的暗器全部搜走了,就连头发中的一根钢针都没有给他留下。
“桀桀……某家锦衣卫指挥使方鷹……放心吧,你不会死的很快……桀桀……”
不理会面容憔悴的天河,方鷹急忙向宁容报功去了。
“喂!尔可知某家是谁?不要给自己惹祸,否则……”
天河脑袋晕晕的,很显然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否则又当如何?”
宁容的声音突然传来,让天河上下一震,晕晕沉沉的脑袋,却是清醒了许多。
“你……是你……”咬牙切齿的天河,满脸不甘心的瞪着宁容。
“当然,九天谍者十三剑之一的一字夺魄剑,天河!你是想要告诉本侯,你的身后之人是谁吗?”
宁容的声音充满了玩味,抢先一步打断了天河的话,心中暗呼一声侥幸。
幸亏这厮反应慢半拍,否则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了!
“哼!”
天河方才确实想告诉方鷹自己的身份,好让对方在忌惮之下放掉自己。
可是,瞅着宁容来到身边,他才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锦衣卫就是宁容这厮的亲勋卫队,自己竟然威胁锦衣卫?
唉……
落到宁容的手里,天河叹口气,仿佛任命了。
“方鷹,把此贼关进大内天牢,执行一级戒备,由你亲自看押,没有本侯命令,任何人不能审问,不能探视!”
“诺!”
方鷹拱手领命,余光撇向天河,心中却是充满疑惑。
一级戒备?
此人竟然如此重要?九天谍者,十三剑……
听起来像是一个江湖组织,可是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
宁容又随口交待了几句,转身带着孙老头离开了。
方鷹狞笑着上前,任由天河激烈抵抗,却仍然没有逃脱被割舌头的命运。
撕拉……一抹鲜血从嘴角处流出,天河痛的双眸充满鲜血,阴狠的瞪着方鷹。
“呵!这舌头喂狗都不吃!”方鷹说着话,随手把那舌头扔了出去,相信第二天就会进入那些虎豹豺狼的肚子里。
“蒙上!”
方鷹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锦衣卫简单的处理了下天河的伤口,这是怕他失血过多而亡,而后拿出一个黑色布袋罩在了他的头上。
哼!
人在死亡之前的眼神充满了怨恨,这些方鷹表示他早就看多了,至于天河……他根本就不在乎,主公吩咐的是一级戒备,那就是一级戒备!
“记住,锦衣卫是主公手中之剑,敢于杀鬼屠神之剑!”
瞅着那些锦衣卫,方鷹脸色阴沉着训斥道。
“一只舌头而已,就让你们吓成这般?哼!看来,是时候让你们去天牢体验一下了……”
方鷹说着话,转身带领众人离开了,至于那地道,还要请示宁容后,再做决定。
……
一夜风火,等到第二天,易京城的百姓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带着钱财走上了街头,南来北往贩卖商品的小贩挑着箩筐游街串巷。
年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