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十月初,幽州。
宁容戴着青铜面具,在锦衣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出城三十里,迎接征讨大军回朝。
“奏乐!”
刘纬台担任礼仪官,先是来一场龙凤齐鸣,又是一出大风歌,威武雄壮颇有北国浑厚之气势。
宁容听得暗自点头,目光沉稳的望着远处的旌旗。
……
却说另一旁,张颌,齐周等人骑着高头大马齐头并进,当先瞅见的就是那些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亲军。
“嘶?咋这么多王爷来了?”轲比能疑惑的说道。
“不!那不是蟒服,而是飞鱼服!这是主公的亲军,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是百户以上者的标配,而那些褐色白衫,乃是锦衣卫校尉,力士!”
前来引导众将军近前的官吏,满脸自豪的说着。
现如今,锦衣卫可是易京城最威风的军队,当然,其权力之大,也是大的吓人,也因此,这人提起锦衣卫是又怕有敬。
“如此说来,主公就在前面?”张颌问道。
“主公出城三十里,迎接诸位将军!”
“不妥!不妥!末将寸功未立,岂可受主公如此大礼!”
张颌赶紧翻身下马,弃了大军,一路小跑,向着宁容驾前跑去。
“快,跟上!”
张南和焦触赶紧对着其他人吆喝一声,向着前面疾步而去。
……
“末将张颌,齐周,张南,焦触,轲比能……万死不敢受主公出城之礼!”众将军齐齐单膝跪地,对着宁容行礼,身上的铠甲发出铿锵有力的撞击声。
宁容深呼一口气,声音热情中带着几分清冷。
“诸将劳苦功高,本座不会亏待尔等!”
说着话,宁容大袖一挥,对刘纬台吩咐道。
“南郊祭天!”
“诺!”
等到命令的刘纬台,对着身后一声令下,陶大宝率领锦衣卫向前开道而去。
呃?
祭天?
轲比能有些疑惑,搞不清状况,按理说,不是应该酒宴犒劳三军将士吗!
“诸位将军,还不快跟上,今日乃是主公进位北燕侯,立国之日!”礼仪官赶紧催促道。
“啥?”
张南一愣,差点咬到舌头,圣旨已经下来了!
“走!不可误了吉时!”焦触稳重的脸上藏着欣喜。
……
于是,宁容率领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的南郊,却见此地已经是旌旗招展,被锦衣卫围的水泄不通,甚是壮观。
巨大的坛场,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很快,三军整齐列队,众臣肃穆陪同,宁容孤身立于天地之间。
转身,苍风凛冽,旌旗猎猎作响,瞅着人山人海的百姓和将士们,宁容深吸一口气。
“本座,帝释天,感三皇治世之难,五帝分伦之艰,特驾幸幽州忠义奋讨,匡扶正义,以崇国威……”
宁容咬牙切齿的把这一段祭天奏表背了一遍,其中生涩的字让宁容恨不得把田畴揍一顿,盖因这是田畴写的,说不如此则名不正言不顺。
好吧!
奏表背完,随着火烛的燃烧,随着清风向着苍天吹去,据说这是天帝的认可。
“天使请圣旨!”刘纬台适时的高喊一声。
“帝释天接旨……”听着这中正豪迈的话,宁容抬头撇了眼这天使,有些诧异,也难为他一宦官,竟然可以喊出如此光明正大的语调。
“臣,帝释天接旨!”
虽然不想跪,可做戏做全套,宁容还是咬碎后牙听旨。
“天子诏,今有幽州人帝释天也,从天而降,除寇靖难,靖匡王室,惠及百姓,德比天高,功过地厚。
然,圣教陵迟,六合之内,否而未泰,惟忧反侧,疢如疾首。曩者董卓,伪为乱阶。自是之后,群凶纵横,残剥海内。
北燕侯者,忠义之士,除暴安良,扫平贼寇,仰惟爵号,位高而厚,以表朕欣喜之情。
今加封帝释天幽州牧,北燕侯,并奖励六师,率齐群义,应天顺时,以宁社稷,谨奏表以天子令!”
一篇抑扬顿挫的圣旨,终于在宁容不耐烦之前读完了。
“天子厚恩,臣无以为报,唯兢兢业业,安抚黎民,保境安康!”
宁容随便说了点场面话,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
“北燕侯万岁……”刘纬台突然高喊一声。
“万岁,万岁……”
“北燕侯万岁……”
众将士一愣,接下来就是气冲云霄的呐喊。
呃?
宁容眨眨眼,这天子天使还没走呢,自己万岁了?
“咳!”
宁容微微抬手,示意自己有话说,数万大军瞬间安静了下来,旁边的天使却是眼眸一凝,好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
“本侯今日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