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本座去你的府邸!”宁容淡淡的吩咐道。
刘纬台神色一怔,有些诧异,公孙瓒还在前面等着呢,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
宁容的眼神瞬间瞪了过来,那冰冷的眸子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
“帝先生请……”
伸手让开道路,刘纬台错过宁容,对着后面跟着宁容一左一右的庞统和史阿见礼。
嚯!
这二人一个背着包袱,面相丑陋异常,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的渗人,而另一个人却背着一柄宝剑,眼睛炯炯有神,走路步步生威
,手掌虎口处的老茧说明此人乃是高手。
“两位请!”
刘纬台不敢怠慢,而后他这才上前,落后宁容半步,小心的指引着方向。
宁容龙行虎步,威风凛凛,仿佛走在自己家中一样,旁若无人的直接奔到中堂。
庞统和史阿却是小心中带着几分迷惑,确切的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让他们充满了疑惑。
范阳郡悦来客栈房顶的热气球是谁放哪里的?
易京城道人刘纬台为何口称先生是尊上的使者?
那这位神秘的尊上又是何人?难道会是……曹公!
那这些人就是曹公派到易京城的细作?
聪明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会自作聪明的浮想联翩,他们看到不解的事情总会想的极其深奥与复杂。
宁容撇了眼深思的庞统,暗自点头,如此也好,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往往冰山一角的震撼力,远远大于真相。
史阿却是想不明白,也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在他的心中,就是听师傅的话,跟着宁容就是了!
面具下的宁容,静静的笑了,转身听着刘纬台的消息。
呼……
没想到,易京城的形势已经严峻到如此地步,公孙瓒真是昏聩的可以,明明一手的好牌,却被他打成这个样子。
刘纬台的消息与张海的消息相差不大,公孙瓒现如今可以说已经丢了整个幽州,也怪不得城外袁绍率领二十余万大军把易京城
团团包围,这若是换了自己也会如此,只要干掉公孙瓒,攻破易京城,幽州将会是自己的跑马场!
不过……
索性公孙瓒还是个怕死的家伙,把易京城逐渐的足够坚固高大,就说城外那十条连环的护城河,就需要袁绍军无数将士的命去
填满!
当然,袁绍还不至于傻到如此地步,用土填河,总比用人命来的划算些,可是这易京城守城的将士们也不是废物,他们占据河
岸的城墙,牢牢的防御着袁军。
“如今,这城中还有多少守军?”良久,宁容不带感情的声音问道。
“不足五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减少……”刘纬台说道。
“嗯……”
宁容点点头,他能够理解,易京城现在就是孤立无援的孤城,人死一个人就少一个。
“呵!这些将士对公孙瓒可真够忠心的!”
不知是嘲讽还是赞赏,刘纬台听不懂宁容的意思。
“帝先生,其实……也不尽然,这四门的守军早就抱怨了,只是他们的家小都在城中,这才硬着头皮防御城池。当然,公孙瓒麾
下还有几千精锐骑兵,就是当年白马义从遗留下来的,这些人倒是忠诚!”
瞅着刘纬台小心翼翼的模样,宁容很满意,没有希望的战争确实不能给将士们勇气,此时此刻还不知道这城中有多少人给袁绍
写信呢!
想想历史上的官渡之战,曹操励精图治,可是麾下的将士们仍然给袁绍写信,因为他们不相信曹操可以战胜袁绍。
而今天的公孙瓒却是昏聩胆怯,早些年的雄心壮志早就被杀破了胆子,你能指望一个怯懦的君主得到猛将的效忠吗?
……
易京楼。
公孙瓒志得意满的腆着大肚子,听着城中欢快的气势,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
喷火兽是来帮助自己打袁绍的!袁绍必灭!
短短两句话,易京城的将士们那颗早已干枯的心终于被小雨滴滋润了一下。
“对了,关靖……纬台不是说那天兵使者在他的府中休息吗?你去传令,今晚设宴款待使者!”
“诺!”
关靖心头不喜,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拱手退了出去,心中却是暗自嫉妒。
狗日的刘纬台,这下子在主公心中的地位又要上升一大截了,若是那狗屁使者再立点功劳,只怕自己就要屈居他人之下了。
……
傍晚。
城外大兵压境,气氛紧张的一塌糊涂。
城内张灯结彩,热闹的气氛喧嚣于上。
宁容在刘纬台的带领下,走在去易京楼的路上,远远的瞅见厚重高大的易京楼,竟让他有一种穿越回去的错觉,难道这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