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反倒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打量着这位一代宗师。
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一身洗的发白的儒服,被他穿的是一丝不苟,头上的发髻被一根古朴的灰白玉簪子插住,宁容笑吟
吟的的揣测到,大概老先生最值钱的就是他那根簪子了吧!
……
一刻钟,对于几位听得如痴如醉的先生来说许是很短,可对于没有吃早餐的宁容来说却是很长。
咕咕……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打断了里面的授课。
郑玄这才慢慢的回身望着门口,身后两个中年学子赶紧一左一右的扶着他。
“小子宁容见过郑师!”
宁容可不敢怠慢,自己虽然生性洒脱,可那也要分人对待,这位可敬的老头可是真正的学者,道德之高可堪明月皎洁,由不得
宁容不尊重,没看到自己招揽的明月先生那常年古波不惊的脸色已经带着不悦了吗!于是乎,宁容赶紧跑过来大礼参拜。
见郑玄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宁容,明月先生生怕他生气,赶紧介绍道:“郑先生,这位就是宁容学院的传世人,也是曹孟德麾下的
右军师,怪才,宁致远!”
宁容心中暗暗感激,不愧是和自己喝过酒的好兄弟,在座的诸位,只怕也只有这些明月先生敢为自己说话了。
无他!
只因为郑玄年迈古稀,而明月先生也早已过花甲,到了这个年龄也就随心所欲了。
再说了,虽说名头没郑玄大,可术业有专攻,明月先生最为擅长的乃是教学,这也是宁容花费心力把他请出山的原因。
要知道,学会学问和传授学问并不是一个概念。
“咦……这位少年郎就是天下第一军师,怪才宁容……只是你这双眸之上,为何出现灰紫二气,灰者死矣,紫者贵也!真是怪哉
!”
郑玄打量着宁容久久不语,突然一开口就满屋子震惊。
呃!
这不是咒人早死吗?众人皆是看着宁容的反应。
宁容却是心中咯噔一声,莫非这老先生看出什么来了?他可是听说过,这位不但身学古经,更是兼奇门算术之杂学,当年他就
是看着卜卦从西凉逃回了家乡。
不过……转念一想,宁容的心却是淡定了下来,卜卦?这天下还有谁比自己算得更准的吗!
诧异只在一瞬间,宁容继续拱手道。
“郑师远来,容因公务繁多,无法亲自迎接老先生,还请勿怪!”
不管真的假的,先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再说。
“至于这早夭之症……不敢相瞒,容自记事起,生死大难已经历了四次,每次皆是险象环生,而最恐怖的一次,就是当年黄巾军
侵犯家乡之时……当年……若不是……”
宁容说着话,鼻子抽搐,眼泪却是留了出来,一脸伤感的模样,让人脸色皆是暗淡了下来。
微微停顿,宁容好像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擦擦泪水道。
“小子失态了!”轻轻的擦擦眼角,宁容的脸上平淡了许多,果然,郑玄脸上露出了悲戚的同感。
“唉!不瞒诸位,昨日曹公领兵出征前往淮南剿灭袁术而去,只因袁术得到传国玉玺以后,竟然公开建造楼台,封百官而称帝!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自然引人神共愤,虽然这许多年江山动荡,可是若是这天下诸侯一心为公,也何必会走到今天。
唉……说起来,剪不断理还乱,这就是一笔糊涂账!小子没有那么大的抱负,也从不想封侯拜将,只愿意生在和平时期,把自
己的所学传授下去,真正的能够慧及百姓!”宁容有些伤感的摇摇头。
“郑先生,这小子说的不错,每日看他为琐事奔波,老夫也曾劝他,停下来,来学院一起教授学问岂不快哉!只是……
他却告诉老夫,如今乱世,若是没有他右军师的身份,若他不能在曹营屡立战功,这学院又如何能够成为这三百多学子遮风避
雨的地方!他常说,他愿意为这片学院遮风挡雨!”明月先生平淡中带着感伤。
唉!
“求学之不易啊……”郑玄却也是想起了自己这一生,还不是颠沛流离的去求学。
想到这,郑玄看向宁容的目光多了几分慈爱。
“小子平生所愿,只盼这天下太平后,能够身着青衣,教导天下学子!”宁容仿佛宣誓般说出自己的理想,“不过……容却不会屁
股他们一生,因为容始终认为,学问浩瀚无垠,究人之一生也不能钻研透彻,倒不如学以致用,用来帮助这天下百姓!”
话音一转,宁容颇为坚定的说道,这是宁容学院所有先生当初共同的约定,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有理念一致,才能精诚
团结的走下去!
“为百姓?”郑玄不动声色道。
“是!为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