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
呜!呜!呜!
……
战鼓擂,号角吹,沉闷的声音霎时间响彻雍丘。
黄忠,黄叙父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南门的方向。
陆逊和曹昂却是侧耳倾听着城中的急促的脚步声,眼中露出了喜色。
夏侯惇的左威卫大军到了!
……
城外。
左威卫大旗迎风招展,遮天蔽日的曹军呼啸着海浪向着雍丘城杀来。
夏侯惇座下乌黑龙驹,掌中镔铁长枪,整个人融入到漆黑的玄铁连环铠甲之中,带着无边的杀气沉稳有度的缓缓而来。
“宁先生不过旬日之内,连下兖州数座城池,吕布等逆贼已经日薄西山,灭亡也知道早晚的事情!”
夏侯惇目不斜视的直视前面乌黑的城池,那城墙上的刀砍斧磨的痕迹,依稀可见。
这里!
他夏侯惇并不陌生,去年就是在这里,他成功的阻挡了吕布联军的北上,把袁术和吕布的阴谋扼杀在了陈留。
可是……
“世事无常!没想到现在却是轮到自己来攻打这座城池了!”
夏侯惇话音一顿,语气中多少有些感伤。
陈留不但是曹操的起家之地,也是他夏侯惇镇守之地,于此地可以说是万分的熟悉,现在自己却又带着上万左威卫大军把刀枪战火倾泻在这里,想到那些百姓,多少有些感叹。
“将军宅心仁厚,不愿对雍丘刀兵相加,可是这这乱臣贼子却纷纷附逆张邈,背叛主公,如此不忠之辈,就该受到惩罚,末将愿为先锋,攻下雍丘!”
“张副将所言甚是,此战火与将军何干,皆是那张邈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若说有罪!也是此人的罪!冤有头债有主,这雍丘的百姓也该找其索命!”
“……战!咱们左威卫的刀枪出鞘必见血!”
左右各路偏将,副将眼眸跃跃的盯着那城头。
傻子都能看的出来,现在的雍丘城已经是无水之源,无根之木,吕布早就被宁军师杀的抱头鼠窜,而雍丘城也很快就会被隔离成为一座孤城!
没有援兵!
四面皆是敌人,雍丘城的灭亡只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
现在却是能够抢到攻打雍丘先锋的任务,那破城之功基本上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夏侯惇静静的听着左右诸将的请战之声,并没有做声。
势气可鼓不可破!
可是……
扭头撇了眼仰头望天的法孝直,夏侯惇嘴角一抽。
“孝直可有想法?”
随着夏侯惇的话,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法孝直的身上。
哼!
呵!
诸将不约而同的撇嘴,这位小爷的狂傲这些日子他们可是见识到了。
鼻孔朝天,睥睨四方,那模样仿佛一千个不服,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牛气冲天。
“张邈之辈,插标卖首之辈尔!”
法孝直睥睨着远处的城墙,见上面人头涌动,锋芒毕露,脸上却都是鄙夷之色。
“雍丘小城如何能够挡住左威卫的脚步!
张邈跳梁小丑,竟敢与日月争辉,真是可笑至极!”
法孝直根本就没把眼前这座城池放在心上。
呵!
夏侯惇眼眸上扬,闪过一丝光芒,这个法孝直还是一如既往的狂。
众人的轻视之言,夏侯惇岂能不明白,只是他作为大军主将,若是因他轻敌,而那战场又是瞬息万变,最终致使左威卫损兵折将,那他岂不是成了左威卫的罪人了!
“擂鼓!”
哒!
伸手擂主战马,手中镔铁长枪斜指苍天,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自有传令兵挥舞令旗将主将的军令传达下去。
要知道……
士兵过万,扯天连地,一眼望去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
若是军令不畅,很有可能贻误战机,给敌人有机可趁!
轰!
巨大的阵势让城头之上的张邈,张超兄弟眼眉一跳。
令行禁止!
“这就是夏侯惇的左威卫大军!”张邈惆怅的嘀咕道。
没想到,去年的他还站在对面那杆大旗之下,今年却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这些精兵悍将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里冲击!
“如何?可能守住城池?”
转头对着兄弟张超问道,张邈这话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
“这……”
张超脸色苍白,异常的难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没有了吕布那座高高的大山在前面顶着,他竟然什么都不是!
瞅着城外那些精兵强将,气势汹汹的黑甲大军,锋芒毕露的刀枪剑戟,再看看自己麾下这些城头守军。
唉!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