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后将军袁术府。
宁容和周仓二人躬身进入袁术的书房,房间内袁术与阎象早早的等候着。
“在下陆仁,见过后将军!”
宁容上前两步躬身行礼,周仓也跟着行礼。
“嗯?”袁术眉头一皱,打量了眼周仓有些不喜。
宁容偷眼打量了一下,赶紧解释道:“久闻后将军袁公性格宏达,气宇轩昂,乃是人中之龙,今日有幸得见将军真颜,仁何其幸哉啊!”
说这话,宁容语气一顿,道:“此人乃是陆甲,在下的仆从,因先人去世前嘱托他照顾在下周全,所以他也就寸步不离的跟着……
呵呵……后将军防守何等森严,宵小之徒又怎敢来此闹事,仁虽劝诫与他,然念他一片忠心,也就随他的意了,还望将军海涵!”
阎象撇了眼陆仁,默不作声,这话都被你说尽了,袁术又是个爱面子之人,就是有怨气也不会发泄了。
果然,只见袁术眼皮上挑,故作大方道:“无妨!”
“谢将军!”
“谢将军!”周仓紧随其后道。
……
“陆仁?听说你是江东陆家之人,九江太守陆康乃是你的叔父?”
袁术直奔主题,深夜他可没有时间和宁容谈心。
“正是!”宁容道。
“那……你如何得知道士的把戏?”袁术追问道。
“回将军,这道士曾在开封城出现过,仁行走南北,在县衙有些熟人,听说过他的把戏,前日机缘巧合又碰到此人,生怕他来后将军府捣乱,虽说将军圣明,可是传扬出去终究是不好的!这才斗胆告诉了阎先生!”宁容睁着眼说瞎话。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
袁术暗自思索着,却是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乃是宁容假扮的。
“如此,你也算有功!”袁术端起茶杯一副送客的模样。
宁容假装没看到,撇了眼阎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回将军,其实仁来南阳是有私心的!之所以把此时告诉阎先生,正是想通过他见到将军!”
望着宁容一本正经的模样,袁术突然一愣,撇了眼同样惊咦的阎象,一颗心突然浮了上来。
“哦……你所谓何来?”袁术的声音慢慢的拉远了,威严也起来了。
“为九江!为将军!更是为了谶语而来!”宁容一字一顿,目光凝重的道。
什么!
谶语?
袁术慕然和阎象对视一眼,不明白宁容的意思。
“将军,谶语之事不可谓不重!纵然那左慈是江湖骗子,可是这谶语乃是汉武帝之圣语,又有光武帝明珠在前,所以,将军不可不重视!”
袁术眼神一亮,那颗枯死的心猛然间又提了起来。
不错!
此人说的对!袁胤找的人有问题,可那谶语却是货真价实的。
宁容知道能够打动这个贪婪之人心的,唯有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嗯~
阎象目光一缩,紧紧的盯着宁容,神色有些阴沉,心中却是有些后悔。
怪不得这人告诉自己道士的阴谋,原来他也是同样的阴谋者。
不过,此人的计策果然高明,竟然自己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棋子。
“陆先生有何指教?”
袁术这会连称呼都用了敬语,宁容的心里却是笑了。
“将军,谶语现南阳,证明将军正是天道所钟之人!那……为今之计,只有两个事情有些差异罢了!”
“哦?愿闻其详!”袁术探身追问道。
“第一,天子在淮扬,而将军却在南阳,第二,天子受命于天,传国玉玺的下落!”宁容竖起两根手指,对着袁术分析道。
“不错!不错!”袁术暗自嘀咕着,确实如他所言,只是自己又该如何名正言顺呢?
宁容仿佛看透了袁术的心,莞尔笑道:“若想名正言顺,将军只需做一件事……弃南阳!占淮扬!”
什么?
弃……弃南阳?
袁术脸色勃然大变,这南阳可是自己的家底,岂能说丟就丟。
阎象却是面色不动,只是眼眸越发的深沉了,死死的盯着宁容,脑海中不断算计着此人的用意。
宁容早就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自己反而淡定道:“将军容禀,南阳虽好,却是三面皆有强敌,北面曹操,西面郭祀,李確等人,南边的刘表,黄祖本就与将军有希,如此腹背受敌之地,将军又如何厉兵秣马,积蓄实力!更何况前乌程侯孙坚将军遇害,而将军又损兵折将!仁窃以为南阳之地以不足以成为潜龙之地!
而淮扬之地,如今正是犹如无主之物,恭候将军驾临,扬州刺史刘繇怯弱无能,不懂军事,徐州陶谦年老体迈,胆小怕事,而将军的旧部孙愤,吴景等人又占据庐江。”
宁容说到这,暗自停顿了一下,看着袁术和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