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于禁来到城中看到却是另一番面目。
脏!
乱!
这便是于禁进城后的第一个感觉,大街之上除了几个步履阑珊的乞丐,竟然没有几个行人,两侧的铺子也都是大门禁闭,一副萧条的模样,地面之上的血渍清晰可见,几只苍蝇乱哄哄的乱叫。
“这还是国泰民安的泰安?”
于禁心情有些糟糕,风尘仆仆的赶路,好不容易来到泰山,原本想着能够饱餐一顿,洗去尘埃,好好的休息一夜,等到翌日在去泰山。
可现在……
眼前的一切,萧条的景象让他诧异非凡,就算是黄巾贼当初进攻兖州之时,也是从济北国起兵,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泰安。
于禁搞不懂泰安发生了什么,一边牵着战马,一边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客栈,来到前门拐角之处,只见一家客栈虚掩着大门。
“泰和楼!”
嗯!进去吃点东西,顺便打听下消息。
于禁摘下战马一侧的兵器,单手提着推门而入。
……
大堂很大,很空旷。
诺大的酒楼只有几个疲惫的人在大快朵颐,看样子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行路人。
“小二,小儿……”
于禁进了门半天,却不见有人招呼自己,冲着里面喊道。
良久,却没有人回应。
“喂,这位将军,莫要呼唤了,这家的老板在后堂准备吃食,是听不到的!”
“哦?”
于禁转身,看向里侧靠墙的案桌之前,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色苍白略显疲惫,端酒杯的右手食指微微凹凸,正对自己微笑。
“这位仁兄,在下有礼了!”
“请坐!”
两人也没有客套,于禁把兵器放在身侧,抬头问道,“看仁兄谈吐不凡,举止从容,定然不是寻常之人,且容文则拜过!”
“唉!将军客气,同是乱世飘零之人,何必在乎这些虚礼,”中年男子不愿透漏身份,温言转移话题道,“某观将军形色匆忙,想来是为这泰山大战而来吧!”
“泰山大战?”
于禁闻言,愣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到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怎么?将军不知!”
这下轮到中年男子诧异了,撇了眼于禁的兵器,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这位仁兄,在下记得泰安不是这般景象的,却不知可否告知,此地发生了何事?”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就算某不说,出了这个门,将军随意打听一下也是知道的!”中年人略微停顿,继续说道,“不知将军可知泰山贼乎?”
泰山贼臧霸?
于禁心里咯噔一下,这正是自己来此地的目的,此时突然听人提及泰山贼,隐隐中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略有耳闻,听闻泰山兵统领臧霸,少年任侠,每每行事多重情义,后天下大乱,他聚集家乡子弟,组建泰山兵,反抗朝廷,反抗黄巾贼,保卫泰山一郡之地的安宁!”
中年人不置可否,对于于禁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抵触。
“呵呵,泰山贼臧霸聚众十万精兵,呼啸泰山之上,手下更有四大将领,孙观,吴敦,尹礼,昌豨以为助力。
泰山郡为主的兖州,以及青、徐两州的山海地带,本就是一个特殊地区。
而作为此地的豪族代表臧霸,仗泰山天险,据险自守,他既反抗官府,又抄掠百姓,还曾跟随徐州陶恭祖镇压黄巾贼,将军你说,他们是不是贼呢?”
中年人自顾自的说着,看着沉默不语的于禁,会心一笑,仿佛并不在意他的看法。
于禁沉默了,臧霸此人他的确听过,这次宁先生让自己前来寻求他们的帮助,就是因为泰山精兵冠绝天下。
他当然知道,臧霸对外宣称自己有精兵十万,多少有水分在里面的,可于禁相信五万泰山兵还是有的。
这五万人能够帮助自己,也是一种不小的助力。
只是……臧霸的为人如何,他却是不知道,现在听这中年人之话,突然感觉自己此番前来,好像并不顺畅。
“泰山臧霸是否为贼,在下不好评断,可是……某家先生曾言,乱世之中,能够保一方百姓平安之人,皆是深明大义之人!”
于禁缓缓开口,郑重的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在众人眼中反抗朝廷就是贼,劫掠百姓也是贼,可臧霸并没有一味的敲诈百姓,于禁觉得,能够让泰山兵拥护的臧霸,应该并么有那么糟糕。
“……唉!将军可知泰安城为何如此萧条?”中年男子叹口气,陡然又转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于禁静静的看着他。
“徐州刺史陶恭祖派遣大军前来剿贼!”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于禁整个人震惊的站了起了。
什……什么!
徐州军进攻泰山了!
于禁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