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贼子,若不早早罢兵投降,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哈哈哈……黄巾贼子还是早早的洗干净脖子,等着爷爷的大刀吧!”
“哼!小爷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
“……”
叫骂声不绝于耳,各种恶毒的语言,随风飘向远处。
宁容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五百人的动向,对于守备军的叫骂并不约束,能让他们发泄一下,也是黄巾贼的作用。
周仓心中有气,愤怒难当,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狠狠的压下自己的火气,默不作声的指挥黄巾军收回骸骨,黄巾军看着同伴们惨烈的死状,心有戚戚然。
守备军看着做缩头乌龟的黄巾贼,叫骂了几句,也觉得没意思,嘟嘟囔囔的又碎嘴了两声,也就不在言语了。
周仓暗自打量着谷城的地形,南北两侧各自有个小土坡,周边亦没有什么树林,只有西门有条小清河,只是那里门户狭小不易进攻。
突然,只见远处那群收拢骸骨的守备军竟然绕着城墙奔南门而去,忽上忽下的火把闪动了几下,周仓算算时间,心中隐隐的有了主意。
随后撇了眼东门,只见城门缓缓关闭,周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哼!谷城?咱们走着瞧!
两万多具骸骨,五百多个黄巾贼,就是累死他们,这一夜之内也搬运不完,周仓特地调来了几十辆大车,五百人一组,众人轮流休息,整整搬运到翌日午后,这才把战场打扫干净。
当然,这都是后话。
……
是夜,周仓分配好军务,就秘密的回到自己的营帐。
却见里面灯火闪烁,隐隐有人在讲话,听声音像是个陌生的男子,转身打量着,只见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竟然空无一人。
周仓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这细作真是不懂规矩,竟然不等召唤,竟敢擅自闯入自己的帅帐。
掀起帐篷,周仓胡须张扬,怒声呵斥道:“你为何而来?”
咦?
话未说完,只见两双眼睛正静静的盯着自己。
诡异的画面让周仓一愣,却见自己的主位之上坐着的竟然是张月,细作正在一旁悄声诉说着什么,怪不得这细作如此胆大,原来是公子在此!
“渠帅恕罪,某有要事前来禀告!”
细作穿着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的跪倒在地。
“罢了!且不说这个,来时可有人跟踪?”
“没有!某很谨慎!”细作颇为自信道。
周仓看了眼熟悉又陌生面孔,也不认识这人,想来这就是之前公子秘密派往谷城的密探了。
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因为怕人多嘴杂,泄露了风声,具体人员只有张月一人得知,而他周仓只是知道约定的信号而已。
周仓转念一想,怪不得公子让自己去收拾骸骨,难道公子知道今夜细作会来?
“公子,你……”
周仓说这话,用眼神示意,那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张月如此聪慧之人,又岂会不懂他的意思。
“周叔请坐!”张月神态自若的指着旁边的床榻,“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却不想今夜竟然真的有些收获!”
“哦?”
周仓脸上露出几分欣喜,转身问道,“难道那陆逊有什么阴谋诡计?”
陆逊?
张月以手扶额,有些无奈,周叔被这个名字弄得都魔咒了。
细作一愣,否认道:“回渠帅,陆逊乃是那宁容的徒弟,现如今谷城的领兵大将乃是曹洪,魔鬼于禁不知所踪,城外的拒马桩,壕沟,箭楼,地道阵,皆是宁容所布置的!”
“宁容?”周仓琢磨着宁容的名字,摇摇头,继续问道,“那宁容派出五百余人前往南门做什么?”
细作回道:“不知!今夜那王三突然来到军营,说要选五百身强体壮之人,出城搬运尸体,某便趁机混入其中,特地前来报信,让渠帅早做准备!”
“哦?”
“只是,城外曹军尸体并不多,我们搬运了两三次,那军侯突然拿出令箭,带着大家绕城墙向南门方向而去,却是不知为何!”细作如实回复道。
“嗯~~”周仓沉思道。
“渠帅,圣女,某不便久留,若是追不上他们,泄露了行踪……”细作提醒道。
张月撇了眼想入非非的周仓,接过话茬问道,“嗯!那谷城可还有其他事情?”
“……”细作细想了一番,不确定的说道,“只是听说,北王家族族长王朝和宁容有些嫌疑,好像他们是被宁容诓骗留在谷城的,至于其他的……哦!对了,谷城缺少木材,只怕过两日就连烧火之柴都将用尽!”
木材?
“好!一切小心为上!你去吧!”张月凝眉嘱咐道。
“喏!”
细作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周仓眉头有些松弛,“公子,这宁容搞什么鬼主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