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本来想直接把人带上城楼,一问究竟的,可转念一想,这样破不妥当
他还只是想想,陆逊直接说了出来。
“师傅,黄巾贼竟然敢派遣使者前来,想必会窥探我军虚实,不如安排重甲精锐军卒,杀杀对方的锐气!”tK63
看着跃跃欲试的陆逊,宁容知趣的继续问道:“然后呢?”
陆逊小脸亢奋,昂声道:“不如在县衙大堂外架上一口铜鼎,里面烧出滚烫的热水,也好壮壮咱们的威风!”
“哦?呵呵……”
宁容看着一脸认真的陆逊,莫名的笑了,以前只在书籍上看过,说某某在两军交战之际,勇闯敌营,全然无视对方的刀枪剑戟,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全然而退,最终成就了自己的威名。
就像汉高祖刘邦赴鸿门宴之时,大将樊哙不正是一副肝胆,生啖其肉,大碗喝酒,豪迈之风名传千古。
宁容摇摇头,算啦!还是不废手脚了,万一来个胆肥的,吓唬不成,反而丢脸。
陆逊虽然没有违背宁容的话,可还是自作主张的找来曹方,调来几十名五大三粗的曹军,漆黑精甲手持利刃,精光闪烁,杀气腾腾,分布在大堂两侧。
宁容端坐县尊宝座之上,曹方和陆逊分侍左右,虎视眈眈的盯着大堂下站立之人。
“你来所谓何事?”
宁容住在主位,自然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来人头戴黄巾,看着两侧的曹军,有些惊奇,抬头一看,正要搭话,却被曹方恶狠狠的眼神吓了一跳。
这人……不正是刀劈丑将军之人!
宁容暗自好笑,咳嗽一声,提醒那人。
来人到也不惧怕曹方,竟然努力的瞪了眼曹方,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宁容的身上。
“呃?”黄巾贼迟疑片刻,问道,“阁下就是陆逊?某家渠帅有命,要把这封书信交给陆伯言!”
“我?”陆逊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宁容,这才走下案桌,接过一封黄布包裹的竹简。
“咦?那此人又是谁?”
来人看着十多岁的陆逊,暗自嘀咕着,渠帅念念不忘的陆逊,竟然是他!那……上面那青衣之人就是怪才宁容喽?
看这人脸色清秀,目光分明,嘴角勾动扯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好像并不是裴将军所说的那般,是个坏人啊!
陆逊接是接了,不过看信这活还是要交给了自己的师傅宁容,于是陆逊把竹简在黄布中取出,交到了宁容的手中。
宁容随意的打开书信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数句,看着这狗爬一样的字,宁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终于有赶不上自己的了!
书信的大体意思,周仓到是说的明白,他想要把城外战场之上的尸体要回去,希望曹军主将能够答应,两军暂且休战,后面的话,都是些不伦不类的,什么通晓民族大意呢,什么死者为大啊之类的套话,宁容随即笑着念了出来。
“哼!”宁容冷哼一声,讥讽道,“吆喝,此贼现在到是知道占着名分大义了?那之前攻打谷城,怎么不见这厮明白什么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同室操戈啊?”
“嗤!算了!”宁容叹息的挥挥手,道,“宁某体谅上天之意,死者虽各为其主,确都是我大汉子民,就让你们带回去吧!”
“师傅胸怀宽广,弟子佩服!”陆逊笑着说道,“就这样摆在城外,被肆意的践踏,却是不太妥当,人死了,灵魂总不能不得安生吧!”
宁容和陆逊一言一语的,听得那黄巾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感觉极其的羞辱,脸色很是难看!
谁践踏死者的尸体了?还不是自己人,攻城的时候踏着自家兄弟尸体进攻的!
“这样!”宁容沉思片刻,对着那堂下的黄巾说道,“你回去告诉周仓,让他派五百人前来收尸吧,不许携带兵器!”
“这……”黄巾迟疑的瞪着宁容,心说,若是你们出尔反尔,那这五百人岂不是成了刀下之鬼了?
陆逊一看他不相信,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师傅说话向来算数,虽然有时候计谋诡异了一些,可答应的事情,却从未失言过。
“罢了!城外尚有一些我方的军士,你我双刀各出五百人,身不披甲胄,手不携兵刃,各自寻回己方的尸首,至于周仓……你回去且告诉他,我宁容说不落井下石,必然不会反悔!另外……告诉张月,就说容心悦之,愿与她化干戈为玉帛,共剪西窗烛!”
黄巾使者暗自琢磨着宁容的话,前半句他到是听的明白,可后面又是啥意思?他要和圣女干啥?
陆逊扑哧一笑,玩味的看着师傅,这就是赤裸裸的调戏黄巾圣女?
陆逊贼眉鼠眼的笑容,直觉告诉那人,这话准没好事,顿时说道:“你的话可算数?”
“自然!”宁容断然回道。
“好!某告辞!”黄巾使者又在心中腹议了几句话,转身便走,还真有几分气魄。
宁容心道,难道此人也是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