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该杀!
大发战争之财!宁容虽然没见过,可却不是第一次听到。
这种人逐利的本性可能并没错,可在自己这里就是错!
错了就该杀!
立场不同,想的自然不同。
“曹安,你派人去秘密打探,看是哪些粮号,全部给我记下了!另外,你持我印信,邀请谷城所有世家豪强的族长来此,就说明日傍晚时分,曹将军宴请大家喝酒!”宁容吩咐道。
“喏!”
曹安退去,陆逊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说了声,师傅,将军请喝茶,就默默的退到宁容身后。
“子廉,你看看,把这些东西布置停当需要多久?”
白纸?
曹洪眼睛微亮,现在他算是了解宁容的习惯了,每次危急时刻,总能见他掏出白纸,上面写着计策。
明明自己就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
曹洪摇摇头,伸手打开褶皱的白纸,只见上面画着纵横交错的线?
“这……”曹洪顿时看得莫名其妙,这什么东西啊?
“这个叫壕沟,深约一人,宽也约一人……”
“这有何用?”曹洪有些失望了。
“笨啊!”宁容有些不爽地说道,“我们的将士躲在这壕沟中射箭,黄巾贼又岂能击中我们?”
“那这个呢……”陈登有些了然,指着画中类似房子般的建筑问道。
“这个叫碉堡,我们的将士可以用炮……咳,用弩攻击……”
“哦?”曹洪眼睛一亮,在脑中想了片刻,顿时看向江哲的眼神充满了星星。
“那……那这个呢,这个!这个洪知道,鹿角拒马,可以大乱黄巾阵型,只是……就怕贼军用火……”
“这倒也是!”宁容沉吟一下说道,“这样,你把石灰粉加水搅拌均匀,全部涂抹在这拒马之上,在把拒马固定在地下,用铁链固定,不要让贼军破坏掉!”
“如此甚好!”
曹洪说完,立刻带着麾下三千精兵和谷城县三百人城防营士卒在谷城外展开了工事,壕沟,拒马,碉堡进行的井井有条,另外,他从宁容的话中明白,此战中弓箭和弩箭的重要性。
于是,曹洪又命令谷城县尊砍伐树林,大肆制造弩箭和弩箭,与此同时,各种守城必备的滚石,木桩,火油坛等一切砸人的东西全部搬上了城墙。
县尊和城防营的士卒皆是迷茫的看着曹洪,曹洪可不会给他们解释这么多,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被拉出去干活了,低头看着宁容给的图纸,眼中一片火热,今夜加点干活,明天就能看到整个布局了。
如此一来,自己有信心守城二十天不失!只是不知二十天之后有待如何?
曹洪猛然转身,把事情交待给了曹瑞,自己反身回到县衙,去找宁容商量之后的事情。
……
……
东平县!
这是黄巾贼唯一用心经营的县城,也是周仓的大本营。
看着城墙上那熟悉的黄旗,裴元绍哆嗦着嘴唇差点都哭了出来。
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这一路他们走的好艰难,随身携带的粮食早就吃完了,为数不多的战马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唯一保存下来的,只怕就是他自己的坐骑了。
眼眶凹陷,嘴唇干裂,满脸的沧桑,蓬乱的头发仿佛一群讨饭的大军。
若不是他们头上那醒目的黄巾,只怕早就城内的黄巾贼射杀了。
“弟……弟兄们,咱们……回……回来了……”裴元绍有气无力的指着城头的大旗,回身说道。
看着扑倒一片的黄巾军,裴元绍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了,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下,就是极重形象的李先生也是前胸贴后背,盘膝坐在了地下。
饿!
渴!
……
“小姐,这……这该如何是好?”
“败了吗?回来多少人?”清脆的声音,不带感情的问道。
“还有……还有一万多人,这几日裴元绍在返回的路上,又……饿死了些人……”周仓神色黯然道。
“唉……曹军的情况问清楚了吗?”张月神色暗淡的盯着眼前的茶杯,抓着茶杯的右手不断的颤抖。
“是!曹军主将曹洪,副将于禁,军师宁容……”
周仓把这两日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也是不由的感伤起来。
“四千曹军就杀了咱们两万多人,难道……难道黄天不再保佑咱们了吗?”
张月一身黑色男装,清秀的脸庞滚落两滴泪水,手腕一抖,茶水溅出大半。
“呼……”
慢慢的放下茶杯,不动声色道擦去泪水,张月转身站了起来。
“宁容?什么时候曹操身边又出现了这样的人物,诈败之计,狼烟之计,调虎离山之计,真是招招打在要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