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
副将哆嗦着嘴唇,颤抖的看着李先生,眼前这一幕好熟悉啊。
熟悉?
当然熟悉!
几天前,就是在这个地方,怪才宁容使用狼烟之计,大破黄巾军,对面的于禁左突右进,无人能挡,最终生擒了他。
如今……
这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
李先生脸色凝重,眉头一皱撇过周围的环境,暗自摇头,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又来到了那日的地方。
树林,暗伏曹兵,滚滚浓烟大起。
土坡,列阵曹兵,于禁冷视黄巾。
“哼!宁容计穷矣!”
李先生不悦的冷哼一声,真把自己当做傻子不成,同样的坑,自己怎么可能跌倒两次!
真是……这分明就是无视自己的存在。
“撤!”
李先生断然命令道,副将巴不得撤退,等的就是这个命令,生怕军师会后悔,急忙传令众军,返回银山大营。
这倒不是他有多么听话,关键是这个命令是李先生下的,日后若是有错,那也是军师的错。
副将的小心思,李先生又岂会不明白,不过,他也不在乎。
“先生,那……当家的怎么办?”副将假惺惺的露出关切的神色。
李先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想起宁容尚欠自己一个人情,挥手道:“等回到银山,某写书信一封,晓以利害,恫吓曹军放回二当家!若不然……来日点起兵马,做好万全之策,踏平曹营,活捉宁容,为二当家报仇!”
“得令!”副将悲切凝重的抱拳道。
……
……
“将军,黄巾贼撤了,杀吗?”
于禁神色冷淡,沉默寡言的看着,对面那筚路蓝缕,手持锄头,挥舞粪叉的黄巾贼众,轻飘飘的摇摇头。
“军师任务完成,将士们连日叫阵,也很辛苦,改日再战!”
军令如山,于禁语气平淡,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麾下众将点头应喏,鸦雀无声,沉默如山,正如于禁的性格,他不爱多言,手下的兵也是一个性子,惜字如金。
过后,曹安看着被吓跑的黄巾贼,乐呵呵的走出了树林,会同于禁等人一起返回大营。
这些黄巾真是蠢笨,哪来的这么多狼烟,只是些湿树叶怄的烟罢了!
可笑自己还担心不能骗过黄巾贼,哪曾想到,这帮人二话没说,直接掉头跑了。
一路之上,曹安不断得瑟的对着麾下众将士吹嘘着,那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吓跑的敌人呢!
于禁在一旁侧耳倾听,神色不动暗自点头,原来如此!对于宁容的计划他只是略知一二,原本他也认为宁容想故计重施呢,却不想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景再现,就退却了来敌。
这方法看似简单,可是……于禁动容的想到,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只怕黄巾贼会长驱直入,直捣大营,到那时,一切都将会孰难预料。
摇摇头,于禁暗自佩服道:
宁先生……果然非常人也!
……
于禁不知道,他心中佩服的宁先生,此时正在肆无忌惮的疯狂大笑呢。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宁容枭鸠一样的笑声笼罩在整个军营上空。
不远处,陆逊正在给豆芽挠痒痒,可能是近日温度升高的缘故,豆芽又到了发情的季节了,身子燥热的它整日里啃自己的毛发,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很是难看。
偏生陆逊最近没事干,有次看到师傅在给豆芽整理毛发,觉得很有意思,便自告奋勇的上前。
可是……每次等他梳理柔顺了,豆芽就会不满的用嘴给啃的乱糟糟的,陆逊偏生还是个较真的,又一次把豆芽的毛梳理整齐,豆芽又是不满的给啃乱。
就这么着,一人,一马,算是杠上了!
听到师傅爽朗的笑声,陆逊好奇的侧耳倾听,等他回过头来,只见豆芽的毛发又像狗啃的似的。
哼!
陆逊委屈的撅着小嘴,烦躁的把工具扔在地上,揪住豆芽的耳朵,教训了起来。
“破豆芽,本公子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欺负人!对不?
哼!小小年纪,就学会仗势欺人了!说,你仗的谁的势?
为什么师傅给你整理毛发你一脸的享受,换成本公子,你就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啊?你说啊你!
哼!呼呼……你不是想乱糟糟的吗?等着吧!等绝影回来,看它怎么笑话你!”
陆逊气呼呼的攥着豆芽的耳朵,他明显的看到豆芽硕大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
这下瞬间怒了!对着豆芽又是一阵急赤白脸的训斥。
说到绝影?豆芽忽闪着耳朵,斜看了眼陆逊,脸色认真了起来。
不行!自己可不能让那货比下去,自己可是最帅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