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当家的,山下曹兵撤兵啦!”黄巾小喽喽飞奔闯入大帐报道。
“什么?曹兵撤了?于禁呢?那于禁可在?裴元绍猛地站了起来,惊叫的急忙催问道。
“于禁也走了,山下的曹兵都走了!”
裴元绍猛地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阵狂喜。
“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哈……”
整个大帐都被他的笑声震得瑟瑟发抖,这两日可把他憋屈坏了,自从于禁在山下叫阵,他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整日里担惊受怕。
探子来报,于禁只带了数千曹兵,本来他还抱着蚂蚁啃死大象的心理,让人带着五千人马下山攻击于禁。
哪里知道,于禁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知道疲惫的疯子,那日且战且休,从清晨战到黄昏时分,于禁视黄巾贼众与无物,挥舞着三尖两刃刀直奔黄巾中军冲去,专挑骑战马的头领厮杀。
这些乌合之众那里是于禁的一合之敌,所有的黄巾头领都被他一枪挑与马下,抡起尸体横扫一片贼众,吓得战将纷纷弃马而逃,不敢与其争锋。
杀性大起的于禁横劈竖砍,漆黑的铠甲被染的猩红,鲜血浇灌,五脏六腑喷涌而出,恶心的肠子竟然挂在他的铠甲之上来回晃动,那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吓的黄巾贼丢盔卸甲,一路往山上逃命。
太可怕了!
至今黄巾贼看到于禁那副沉默不语,手持三尖两刃刀的模样,就吓得腿肚子打颤。
这他娘的就不是人!
是魔鬼!
私下里于禁的威名已经传遍了,虽然那一战曹兵也是损失惨重,可是黄巾贼被他打的龟缩在山上不敢出来。
任凭于禁叫骂,裴元绍就是不出来。
没办法,裴元绍早就被于禁吓破了胆子,之前和大哥周仓在一起之时,总以为大哥第一,自己第二呢,可自从碰到夏侯渊,于禁这俩魔鬼,他的胆气是一降再降。
自己两次差点死于于禁之手,想想裴元绍就心有余悸,要不然他早就带人冲下去了。
其实他不知道,那次树林中挑飞他兵器,活捉他的人乃是曹洪,只是当时浓烟滚滚,他被熏的睁不开眼,恶心的头晕目眩,曹洪又蒙着面,他没认出而已。
裴元绍疯狂的大笑,于禁这魔鬼走了,自己就不用担心了,圣女只是让自己守住银山,并没有让自己击败曹军,那自己就不下山了。
“报~~启禀大当家的,曹兵再山下叫阵!”
“呃?”
裴元绍笑到一半戛然而止,一口气没上来岔气了,不断的翻腾着白眼,费了好大劲才捋过气来。
“你……你说什么?”
“大当家的,曹兵在山下叫阵!”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裴元绍满脸不可置信道的瞪着探子,李先生叹口气,看着吓得不轻的裴元绍上前一步。
心中暗自忖度着:
算了!
还是等等在说吧!
李先生慢慢的舒张开眉头,暂且把这心思放了下来,当务之急是山下的曹军啊!
“我来问你,山下来者何人?多少兵马?”
“回军师,打头的挂曹字大旗,只有一千骑兵!”
“曹字大旗?莫非是那曹洪小儿?”裴元绍回过神来,越想越气,“哼!手下败将,带着一千人竟然也敢来挑衅,来人,传令,下山迎敌!”
“看爷爷今天不活剐了曹洪那厮!”
裴元绍豪气冲天,胆气又回来了。
“且慢!大当家的万万不可冲动,那宁容知晓我军数万之众,竟然还敢派曹洪数千人马而来,这其中必然有诈!”李先生拽住向外冲的裴元绍。
“当家的不妨想想,中原诸镇皆缺战马,唯幽州公孙瓒背靠游牧民族,这才能组织起白马义从,可曹操竟然能派上千骑兵与宁容,可想而知,他的步卒定然过万!”
裴元绍不是憨货,脑袋里有两个弯弯绕,战马的困难他是知道的,现在听军师如此说来,也是觉得有理有据。
“嗯,先生之言有些道理,走,且看看这厮军容如何!”
裴元绍抓起自己的狼牙棒直奔山下而去。
……
“曹安,于禁将军可按计划而去?”
曹洪一手擒着马缰绳,一手提着自己的大朴刀,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他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学聪明了,距离银山八百米就停了下来,上次就是吃了裴元绍借住山势冲击的亏。
“将军,于将军已经领兵前去布置了,只是……”曹安传令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等着曹洪的到来。
“只是什么?”曹洪开口金铁之声大作,肃杀之气越盛。
“于将军所部损失惨重,折损了过半之多!”曹安小心翼翼的看着铁面的曹洪,斟酌着小声回道。
“……”曹洪脸色不变,沉吟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