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曹操升帐点将,望着帐下威风凛凛的夏侯渊,曹纯,曹仁,鮑信,于禁等人,一时间意气风发,对于今夜的劫营行动充满了信心。
曹操命道:“鮑信何在?”
鮑信抱拳行礼道:“末将在!”
“命尔部马摘铃,口衔环,埋伏在寿张大营北山坳中,只带敌军出营,全军出击!”
“得令!”鮑信领命而去。
曹操虎目扫过帐下群臣,目光停留在曹仁身上,道:“曹仁,命你率领本部兵马埋伏在大泽湖渡口,劫其后路,掠夺物资!”
“喏!”曹仁脑海中闪现寿张附近地理位置,知道这大泽湖正是为于寿张大营以南,如此南北夹击,定能让黄巾首位不能相顾。
“其余众将,虽某马踏寿张,直捣巢穴!”
“铿锵”一声,曹操拔出倚天剑,一线寒芒直指上空,本想劝阻的鮑信无奈的垂下头,他知道曹操心意已决,自己不能乱其军心。
“谨遵钧令!”众将齐声高呼。
……
……
漆黑的夜掩藏着一颗惑心,茂密的树林中一片寂静。
“二当家的,这曹军不会不来了吧?”
“是啊,二当家的,都三更天了,弟兄们都困了。”
“放屁!公子说话何曾错过,吩咐下去,都给爷爷打起精神来,等咱们剁了曹操那厮,大庆三天!”裴元绍恨恨的粹了他一脸,恶狠狠的模样仿佛一头恶魔,吓得两人抖了个冷颤。
“是!”
一听大庆三天,想起那些美女,酒肉,两人磨拳擦掌,眼露精光,他们黄巾贼人多势众,可是粮食总是不够吃的,只有打了胜仗才会放纵一把。
时间的沙漏点点而过,头顶的月色朦胧,裴元绍出神的望着月亮爬上中天,他没有文化只是觉得很美,若是文人雅士,少不得说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二当家的人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慌张的跑到裴元绍跟前回禀。
裴元绍一个激灵,猛地窜到树干之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官道上的曹军,拉着长长的队伍在自己眼前而过。
“二当家的,打的!”副将紧紧手中的钢刀问道。
裴元绍眼冒凶光,露出一副森然的大白牙道:“不急,大哥那边早就准备好了陷进,嘎嘎嘎……”
…………
…………
曹操面色冷酷的盯着前面若隐若现的连营,猛地抬手,发出嗜血的残酷笑容。
“全军准备,出击!”
“冲啊~~”
夏侯渊身穿黑甲银盔,一马当先,手握长枪,奋起百十斤巨力,“咔嚓”一声巨响,挑起了整个寨门。
将军如此勇猛,士兵血液燃烧,只感觉胸膛前一阵火热,方才的胆怯早就不翼而飞,仿佛一群恶狼蜂拥的冲入营内。
“啊!”
一声惨叫仿佛是信号一般,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夏侯渊猛地勒住马缰绳,瞅着寂静的大营,心中阵阵寒芒上起。
“主公!”
曹操此时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地上突然出现许多陷马坑,眼睁睁的看着措不及防的骑兵掉入坑中。
糟糕!有埋伏!
曹操一张黑脸霎时间变成雪白,不等他急吼,另一边的乐进单枪匹马的闯了过来。
“主公,大营是空的!”
“撤!快撤!”曹操亡魂大冒,沙哑的声音扯着喉咙大喊。
军令如山倒!
曹操的军队先头部队冷汗直冒,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后面的大军根本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一个劲的疯狂怒吼着向前冲。
“跑啊~~”
“冲啊~~”
仿佛两股黑压压的浪潮‘嘭’的撞到了一起,叫骂声,哭泣声,人挤人,马踏人,就这会,踩死者不计其数。
夏侯渊冷眉倒竖,怒不可言,狂吼一声,率领亲兵奔着乱糟糟的人群冲了过去。
“乐将军保护主公!左右随我收拢将士!”
“啊!”
一声惨叫,很快被惶恐声埋没其中,夏侯渊率领自己的亲兵护卫,以自己为箭头,组成锋失阵,仿佛一把凿子狠狠的凿了过去,
“众将约束士卒,归拢部队,有敢不遵将令者,杀无赦!”
夏侯渊一边疯狂怒吼,一边纵马踩踏,挥舞长枪,枪出如龙,点点寒芒,带走一片猩红,所到之处,哀鸿遍野,随手割掉一都尉的人头,一腔热血嘭的溅起三尺高,吓得众士卒惶恐后退,空出一片地方。
“诸将收拢本部人马,缓缓退出营寨!”
夏侯渊满脸煞气,鲜血笼罩了半边脸,高坐马上,单手持枪,一手持血淋淋的人头。
“有敢乱者,如同此贼!”
众人恐惧的盯着夏侯渊,缓缓的收拢了军阵,后面的士兵也得到了命令准备撤退。
“妙才,此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