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猜,他不会想出去了。”
李晟瞥了他眼,语气生疏,说道:“出了宫门,自会有人送你离开楚国,你若想活命,就留在车上,若不想活,就回北梁。”
“二弟,为兄还不能走。”
李晟一听,拧着粗黑的眉毛,回头盯着他,只觉得可笑,他侧着头问:“你说什么?你不走?”
“我大梁位居漠北一方,安分守己,今时受人诬陷,蒙此冤羞。我若走了,岂不是认了这子虚乌有的罪名。况且兄长相信,邪始终不会胜正。”
李晟被凉风吹了一夜,他咳嗽了几声,“邪不胜正。”他重复了遍,讽刺的说:“老东西就教会了你这一套君子的大道理,可真有用。”
“李牧,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对你,对李家,我李晟已经仁至义尽。”李晟胸前激荡起伏,“至于走还是留,那是你的事情。”
李晟走到牢门口,李牧叫住他,“二弟……”
“李牧,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你是生是死,都和我无关。”李晟说完,就走了。
看着牢门来回的晃荡,李牧闭上眼,摇摇头。
李晟才出了闭幽司,就有侍卫过来禀告,称华大人回来了,在长生殿,大王让他过去,有要事商议。
李晟到长生殿时,殿上跪着一名血肉淋漓的女人,她将长生殿的地面沾满了脏血,李晟再往前走,才看见她的脸,血糊糊的,已经模糊的分辨不出什么样子了。
“大王。”李晟向荣祯微行了礼,就听华元彻问那女人,“你说盗玉的人是北梁的女帝?”
女人脑袋歪向了一头儿,她耳朵似乎不太灵光,华元彻说了三遍,她才点头回答,“是……”
“你可知道,在大王面前说谎的下场?”
“我知道……”
女人声音微弱,似乎下一刻便要奄奄一息了。
“本大人方从北梁回来,那梁国的女君就在梁国,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我没有说谎……”
兖戎往掌心儿里吐了口唾液,他低头咒骂了一句,上前咣当冲女人的脑门踹了一脚,踩着她满是血的脸说:“你要再不说实话,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我说的……都是实话。”
兖戎抓了抓脑后的头发,命令侍卫将盐蛀虫拿上来,那些虫子浑身都灌满了盐水,沾满了盐涩,在女人浑身上下乱爬,爬进她的伤口里,头发里,折磨的冯佚难忍痛苦。
“是赵国……赵……”她痛苦的说。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清,一支短箭透过长生殿的窗户直接射穿她的喉咙,女人当场断了气儿。
大监喊了一嗓子,禁军侍卫顿时围满了长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