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威胁,但如果嫁来个素不谋面的东胡女人,她就很难保证那个女人不会喜欢上将军。
“说完了吗?说够了吗?”言柯消沉的眼睛严厉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刚才的那番话足以要了你的命。”
沈良致听后,神色有些慌张害怕,她一双四散游离不定的眼睛转来转去,目光躲躲闪闪,愣是挺着脸蛋儿反驳。
“我……我又没有说错话,她不过就是生的好,生在了帝王家,难道就可以仗着自己的权力随意……”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沈良致才深深的明白,在这个世上,唯有强者,才能有为自己说话的权利。
她捂着火辣疼的脸,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清泪涟涟,楚楚可怜的望着言柯。
“良致,我打你,是想让你记住,你可以嫉妒这世上任何一人,但绝对不能是她。”
“这样肆无忌惮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
沈良致委屈的看着他,泪水不止的往下淌,留在她脸上两道痕印,她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冷酷无情的女人,却会得到她在乎的人一一喜欢和尊重。就连她视为兄长的言柯,都要为了她出手打自己,沈良致心里有怨,有气,还有不解。
“是良致一时糊涂,惹言哥哥生气了。可言哥哥,将军真的会娶那个女人吗?”
“或许吧。”
“可是将军根本不喜欢她啊,两个互相不喜欢的人,怎么会在一起呢。”沈良致情绪有些激动,她在尉然身边多年,从一个小女孩儿到落落的姑娘,她明白自己的心,怎么会看着别的女人抢了她该有的一切。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暗含深意的问向言柯,“言哥哥也不会想让将军不快乐的,对吗?”
言柯细听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想说什么?”
沈良致咬牙说:“若是东胡的猊尊到不了北梁,将军也就不用娶她了。所以我们不如就在她来梁国的路上,暗中解决了她。”
“言哥哥?”
沈良致见男人沉默不语,侧着头再一次问:“行吗?”
“言哥哥?”
言柯看着她,隔了会儿,才说:“良致,你长大了。”
沈良致有些懵怵,她听不懂言柯话中的意思。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将军这里有我。不用担心。”言柯走到桌子前,将布放入热水里浸湿,拿出来拧干上面的水,给男人简单的擦了擦脸。
“言哥哥,那我刚刚说的……”
“出去!”
沈良致被他这一声震慑住,她勉强忍耐,看了眼尉然,才离开。
言柯的手在她关上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他心里,沈良致仍旧是那个天真懂事的小姑娘儿,他没想到那番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她竟还想着去暗害东胡猊尊,猊鹍能在这个时候将女儿送到北梁,就没在乎这人会不会活着回去,他在乎的是人死在哪里。
只要东胡的人死在北梁,猊鹍不会善罢甘休,之前尉然做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流水。
“言少将,九都司总令司官大人求见将军。”
听了侍卫的禀报,言柯的手一滑。
他走进厅堂,就见官姝背对着门口,站在画像前,他刻意轻咳了声,官姝回头就要行礼,但看见是他,脸色立即变了。
“怎么是你?尉将军呢?”
“将军睡了,有什么话和我说吧。”言柯倒了杯茶,回身时,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你对他也会是这样的态度吗?”言柯看向她,走过去。“你来这里,不就是想替他求情吗?既然敢来,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官姝扭头盯着他。
她背着梁凤衣来将军府,就是想向尉然替御风垠求个恩赦。御风垠在楚国待了多年,北梁朝堂上很多人对他,都心生疑虑,这一次女帝涉险,牵连北梁,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官姝不求别的,她知道那些臣公都信尉然的话,所以几经思量,才只身前来,想求尉然在朝堂上替御风垠开罪。
“和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和我是没有关系,我只想告诉你,将军帮不了你。女帝的心思,旁人不知,官大人还不清楚吗?女帝要有意放过总司大人,还用的着你四处求情?女帝若不想放过谁,你官姝就算求了大罗神仙,也没有用。”
官姝听着,听他说完,咽了口气,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