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天吃八个人不带重样的吧。
沈挚先把人放在床上,让她侧坐着靠着床头,自己再伸手一按,将床头灯打开。
暖融融的亮光一下洒了他们一身,馒馒低头说,“我们除了血吃不了别的,所以没办法增肥。”
他叹口气,“这样……”
还想说什么,抬头竟然看她开始脱衣服袖子,一条胳膊已经撸出来了。
“!!!”沈挚猛地别过头,“你在做什么!”
“换衣服啊。”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你想让我穿着这件一直躺七天吗?”
“……我马上找!”
翻箱倒柜半天,事实证明男人的衣柜就是那么简单:除了工作服之外,衬衣T恤衬衣T恤,牛仔裤牛仔裤牛仔裤,没什么新意和变化。
“你穿可能太大了,这是我几年前的衣服,应该是缩水了的。”
沈挚坐在床沿背对着,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背对着,身后有布料悉悉索索的声音,像小虫虫一样飞到耳朵里去,痒的不行。
他红着脸看自己的赤脚踩在地板上,“明天还是去给你买一些好了……女孩子生活得精细点。”护发素洗发水什么的,还得有洗面奶擦脸油,都不能少。
忽然背后被人拉了拉,他楞了下转过头。
馒馒坐在床上,扯着身上过大的灰色T恤看他,“挺舒服的,我就穿这个了。”
沈挚年轻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少男的意思,T恤上一排大大的“Love Me”,嫩黄色,正好在她微微耸起的两个小馒头中间。
沈挚:受到暴击1万点,血量0。
为了降温,他又去冲了个凉水澡,馒馒就在被子里等他,她凝神巡视了一圈四周,暂时没有血族发现她的新位置。又或者,诸云的黑派血族已经被那个小猎人杀完了?这可就不太美妙了。
白派有义务管理血族的社会性行动,限制他们的捕食,但是猎人这种诡异的介于两种物种中间的生物,又不被任何一方所接受的,就很鸡肋了。
又臭又硬的像石头一样。
“睡了?”他带着潮气走进来的时候,馒馒故意闭上了眼睛,感觉他在床边不知道在干嘛,动作了一会,床头灯就啪嗒一声灭了。
腰上爬过来一只手,像从前在黑岩的几个夜晚一样,他整个人侧身贴着她躺。
“馒馒?”热气喷在耳朵边上,她忍住没有动弹,然后那个人安静了一会,又忽然凑过来,粗重的喘息就在极近的地方,然后就在她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脸颊贴上来一对嘴唇,只轻轻的抿了抿就离开。
馒馒:……
沈挚自觉尝了甜头,满足的抱着她想要睡觉的时候,旁边人忽然侧过了脑袋,“你在做什么?”
她的眼睛在晚上有点光亮,沈挚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小鹿乱撞的心一瞬间就变了开火车,呜呜呜呜呜……
“我想亲你。”他忽然说,大脑几乎空白一片。
馒馒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用手指开始捏他的脸,她好像很喜欢这么做,沈挚捉住她不让她乱动,自己慢慢坐了起来,爬了过去……
他上本身支起来,用手肘撑了趴在她上面,脑袋和脑袋离得很近,呼吸相闻。
什么叫水到渠成。
气氛正好,没人打扰,唇瓣相抿了,就是水到渠成。
“啊……”他哽噎着从喉咙泄出一点点好听的声音,馒馒抓着他腰,一手沿着他深陷的腰窝划过,从背脊的线条往上抚摸他。
那具身子有些颤抖,每当她吮吸一口的时候,他就好像要被送上山顶一样摇晃起来,本人却十分害羞,但是她又喜欢听他发出的那些可以助兴的声音。
于是就加倍的欺负他。用细细的牙齿咬破锁骨边薄薄的皮肉,她舔了几下,又在脖子上啃了下,把他的味道纳入口中,用舌头缱绻着,都吸进来。
沈挚咬牙,脸埋在枕头里,呼呼哈哈的喘气,耳朵通红。
她吃了几口,大概也就十几毫升血量的样子,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身体了。馒馒舔舔嘴唇,一只手还流连在他背上抚弄,“还好吗?”
沈挚闷闷的摇摇头,“只吃这些?”他脸还红通通的,眼睛里带点水汽,有点邀请的意思。
“嗯。”她点了点他的下唇,“解解馋足够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沈挚率先没忍住,又埋头下来蹭她,“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没有。”馒馒说,看他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故作正经,“喜欢人到一定境界,会觉得连他脸上的胡渣都是帅的。”
“所以我想,我大概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