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给我放手!)”几乎就是在馒馒扭头避开的一瞬间, 一个怒极的声音同时响起,她和范幼辰都楞了一下, 然后一道状似风火轮的人影就冲过来了。
“你干什么!”沈挚一把拍开范幼辰的手臂, 强势的将人挡在了身后。他皱着眉紧盯面前的男人:白色法医袍, 里头是整洁的白衬衣黑西裤,秀气文静的, 兜里甚至还别着根钢笔。
斯文败类小白脸……凸!
“馒馒, 这位是……”范幼辰好脾气的扭了扭手腕,他猜如果现在不是在警局, 这男人一定会挥着拳头上来。
“我叫沈挚,是诸云公安刑警大队一级警长, 你又是谁?”沈挚往前走了半步,将馒馒完全隐藏在自己身后。此刻两个身高不相伯仲的男人对峙着, 在这一小片地方碰撞出剧烈的火花。
“沈挚, 他是我以前在黑岩的同事。”馒馒拉拉他腰间的衣服小声说, 沈挚偏有点不信邪的扭过头来,“只是同事?”看这家伙的眼神, 可不只是同事那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馒馒轻轻拽他,声音有点像在哄小孩,沈挚脸红了, 却梗着脖子怎么也不肯挪动步子。
范幼辰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 他眉毛一挑笑了下, “你好, 我叫范幼辰。”
既然对方率先示好了, 沈挚当然也不能落了风度,当下也伸出手去和他相握,“你好…”但一句话还未说完,范幼辰忽然偏头看向了他身后。
“这些日子,馒馒承蒙你照顾了。”他的目光又回到沈挚脸上,笑出一口白牙,“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
沈挚:这家伙……特么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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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挚被案子缠身,只得匆匆离去,馒馒和范幼辰一道往她的办公室去。
“师哥好!”“范哥好~”
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些法医部的人,都会热情的朝他们打招呼,并且投以炽热的注目礼。
“你还是这么招风引蝶。”馒馒看着两个年轻的女法医走过去,淡淡的说。
“这叫平易近人。”范幼辰笑着朝她们挥挥手,“笑容是给人看的,我一贯坚持对陌生人也要投以微笑,这是起码的礼貌。”
馒馒不说话了,她伸手推开办公室的木门,发出吱嘎一声,“进来吧,要喝水自己倒。”
然而范幼辰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他没有进门,“那位沈队长,你们是在交往?还是说,你只是把他当成了零食。”他目光灼灼,瞳仁在阳光下变得棕黄。
“他被你咬过了吧,我能看得出来。”他看馒馒转过身来,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忍不住开口劝她,“馒馒,他不适合你。”
“我对白派私下猎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诉我,你只是把他当成零食。”他的声音此刻像是一种诱惑,又或者是沉沉一击。她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衬衣领口。
她站在台阶上,轻轻一拉就让他低下头来,范幼辰被迫弯下腰,感觉她那只手的力量丝毫挣脱不得,然后馒馒用左手点了点他的脸,冷淡道,“F,不要管太宽了,我不是你的下属。”
他两手有些微颤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好了,是我多事,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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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沈挚一手捏了只对讲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一抽一抽的,心里好像打翻了油盐酱醋一样五味杂陈。
“老大!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沈挚猛地一回神,“你说什么?!”
“邓红夏,女23岁,目前正在罗浮宫西餐厅当服务员,初中毕业学历,诸云下属梧桐村人,进城五年,目前和几个工友一起合租房子。”
“这是她室友之一。”
沈挚瞧着面前染着一头黄发的年轻女孩,“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邓红夏是什么时候?”
“九点下班那会,她说有个约会,我们就没等她一起回家。”
“她当晚彻夜不归,你们就没有一个询问的?”
“这有什么,她可会玩了,一夜两夜不回来是常事。”女孩子满不在乎的说,不过想到死者的下场又有些犯怵,“你说她死的这样冤,会不会回来报仇啊?”
“不行,还是得快点搬走。”
沈挚手上水笔刷刷的记录着,“在案子结束前,你们必须配合警方调查,不得随意离开。”
“不是吧!我们和她真的不熟的!这姑娘心理有问题,你怎么不去问她的十八个男友啊!”沈挚抬头,“这不,我正要问呢。”
一个小时的审讯结束以后,沈挚从屋里走出来,周顶天迎了上去,“队长,查出来了,死者的LV包是高仿品,不过也价值不菲。”
“嗯,这个女孩有十几个发生过关系或者即将发生关系的男性友人,这个包说不准就是其中之一送的。”
“验尸有什么进展?”
“从死者下/体的积液提取出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