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准备把一个大阴谋嫁祸到庄卫头上,还是为了以防端王之事暴露而设下的套中套,又或者想逼庄卫出来?”宓月眼中带着沉思。
此中的顾虑萧溍也想到了,皇城各势力的事,他远比宓月知道的更多。有此能力,以及武力,还有手段,背后之人所图非小,不得不防。
不过,只要对方还有所图,必然会露出马脚来。
当今之急,是成亲大事。
“月儿,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交给我来办。”萧溍说道。
宓月自然放心萧溍,说道“好,那就全交给你了。”
先前萧溍不知道幕后还有人,就直接摸了过来,提前化解了一次大危机,还让对方一番辛苦布局化为乌有。现在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以萧溍的本事,迟早会把人揪出来。
哪怕没有前世的记忆,他仍是当年的他。
想到此,宓月不由笑了,“我们也不算白费功夫,下面的那些金子可是好大一笔钱。”
石室下面的金元宝,粗略估计有五千金子左右,这么一大笔钱,不管换了哪一方势力失了都要心痛。宓月猜想这些金元宝估计是暂放在那里,从它们放的位置就可以看出,与其他东西,尤其是武器的位置不在一起。若她是那幕后之人,即使要做嫁祸现场,也最多舍得放几箱银子。
那么问题又来了,对方在那里存了大批金子,所为何事?
这个问题对萧溍来说,却是一条线索。
解决庄中之事后,萧溍送了宓月回去。
为了接下来的亲事能够顺利进行,萧溍在皇城暗中放了一把火。
皇城四处据点,一间当铺与酒馆最早被人发现里面死人了,衙门的捕快马上前去调查。此时,萧溍稍动了手脚,两座原本极隐藏的院子也让捕快发现了。
四处据点的暴露,接下来里面查出来的证据直指端王。
端王勾结大臣,干下的一桩桩贪赃枉法之事,证据确凿,全呈往朝廷之上,引起朝野皆惊。最百官震惊的是这些证据中夹杂着端王如何陷害政敌、暗害兄弟的事情,如同一石激起万丈浪。
原先这些事,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一暴出来,才知道竟是端王这厮暗中干的好事。
一时间,端王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正当端王被逼得走投无路时,萧溍又放了一把火,暗中落了些“证据”,把幕后主使指向二皇子。
端王一怒之下,与二皇子不死不休,哪怕是死,也要反咬二皇子一口。
三皇子见二皇子被端王咬住,原本处于弱势的他趁其病,要其病,也暗中落井下石,势必要从二皇子身上撕下一片血肉来。
二皇子在朝中经营多年,岂是容易被他们给踩下去的?为了不让渔人得利,二皇子直接把其他皇子也一起拉下水。
居于龙座之上的皇帝早就想把这些野心勃勃的儿子打压下去,欲图借此机会消减众皇子的势力。
一时之间,有同归于尽的,有浑水摸鱼的,有火上浇油的,朝廷之上,一片混乱。就连皇城的百姓也感受到了形势的严峻,一个个都噤了声,生恐惹上了是非。
萧溍把火烧起来后,让众人忙着各自救火,自顾不暇,而他,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大婚事宜。
宓月拿着绣花针,穿上金线,在嫁衣上的凤凰尾绣了几针。
嫁衣是萧溍早准备好的,她意思性地绣了几针,便算是亲手做了嫁衣,这也是一种习俗了。
不然,有几个闺秀的女红能好到做嫁衣?
嫁衣上凤凰展翅,祥云朵朵,袖边还有绣了连理枝,宓月略数了数,光是吉祥的花纹就绣了二十多种,每种都栩栩如生。可见,这嫁衣是出自大家之手。
姑娘出阁,身上的嫁衣代表着姑娘的体面,一些名门贵族家嫁女,光为女儿准备的嫁衣都要绣上几年。
这一日,晴空万里,秋风怡人,是大吉之日。
豫安王府张灯结彩,处处挂上红幔,整座王府都如同一片喜气的海洋。
“嫁妆进门了!”
随着一声高喊,一抬抬披了红绸的嫁妆从豫安王府的大门抬了进来。
今日来观礼的客人都好奇地走出去,前去观看新娘子的嫁妆。
新娘子来自遥远的楚国,门第不显,众宾皆以为嫁妆必是十分单薄,难见好陪嫁。
不料当一抬抬嫁妆入门,那晒出来的宝贝,竟然不比国公嫁女差几分。甚至有几件宝物,就是宫里也极为少见。
最令女宾惊讶的是陪嫁的玉石等物,无一不是上品,那红得灿烂的红宝石亮得眼睛发晕,那羊脂美玉打造首饰,平时一件难求,这会儿竟有好几套。
“哎哟,你们看,好大的珍珠,又圆又润,看其光泽,都是新珠,豫安王妃从哪里寻来极品的珍珠?”
不同于其他的玉石,越老的越好,珍珠之物,往往是新的美。不仅光泽好,而且更为温润。
有一句话,叫人老珠黄,珍珠亦是如此,珍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