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1 / 2)

“谢谢夸奖。”宓月坐在定安侯夫人身旁,含笑颔首说。

“不、不客气。”一位夫人说完,又后悔怎么被牵了鼻子走。可一对上宓月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进宫朝拜皇后时的情景,下意识就觉得矮了三分。

真是邪门了。

亭子中坐了十几位夫人,面面相觑,猛然见到这位未来豫安王妃,与传闻中截然不同,一时半会,都有些傻了眼。

定安侯夫人把相熟的夫人介绍给宓月认识,面对这些夫人,宓月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妙语横生,与几位夫人相谈甚欢,丝毫没有方才那隐隐的逼人气势。

对敌意者,宓月能压其一头,同样的,对友善者,她亦能以诚相待。

这一份轻松把控全场的能力,让一旁冷眼旁观的英德公夫人暗暗惊讶不已,暗想这位未来的豫安王妃本事不小,不能小觑了。

英德公夫人倒没有想刁难宓月的意思,英德公府明面上中立,实则极为圆滑,打的是不管谁上位,英德公府都稳如磐石的主意。

前英德公把嫡长女嫁给太子妃娘家,现英德公又嫁了个女儿去董家,与董贵妃拉上关系。今日这百花宴,英德公夫人除了想让女儿出名,名号传去哪位皇子耳中,还带了任务的,想从傅家挑个姑娘来做儿媳。

如此一来,豫安王一派,二皇子一派,三皇子一派都能扯上关系,并且极为关注另几位逐渐长成的皇子,想把姑娘嫁去做皇子妃,端的是八面玲珑。见宓月不像传闻那样不堪大用,英德公夫人适时地对宓月一阵示好。

这会儿,与豫安王对立的几位夫人看着便刺眼了起来。

“宓姑娘运气真好,一到皇城就能配婚给皇长孙。”一名穿着紫衣的夫人似笑非笑地对宓月说道“我倒是奇怪了,姑娘一诸侯国的人,怎么就名字传入皇后娘娘耳中。想是,在皇城的这些日子没少辛苦吧?”

言下之意,挖苦宓月不知用了见不得光的诡计手段谋来的婚事。

定安侯夫人替宓月正名说道“肖夫人,这事儿也归你们大理寺管吗?阿月与豫安王的亲事,是豫安王亲自去向皇上求的,皇后同意的,肖夫人若是有意见,尽管去问皇上与皇后,在这里发什么疯?”

宓月迅速在脑海里翻了翻,大理寺中有妻肖氏者,便是大理寺卿了。萧溍给她的册子中有记录,大理寺卿似乎与端王关系不浅。

想到端王,宓月眸底冷了冷。

宓月与萧溍的婚事详细内情,知道的人却不多,一般人只晓得是皇帝要给豫安王赐婚孙家贵女,皇后不同意才随意赐了个王妃过去。如今才知道竟是豫安王自个求的……

这么一来,一些不想得罪豫安王的人彻底地噤声了,只有几个已经站队的人,想借此把宓月打压下去,免得让宓月拉拢了更多夫人,给豫安王得了助力。

肖氏,与端王的生母是堂姐妹,而端王又是曾经对萧溍出手最狠的皇子之一。

萧溍的腿伤就有端王的手笔,宓月早就记恨着这一件事,如今肖氏撞上来——

宓月打量了肖氏几眼,说“你有病。”

肖氏一愕,“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宓月再次说道。

肖氏脸色一沉,站了起来,喝道“本夫人不过是与你闲聊几句,你倒是骂起人来了,这就是宓家的家教吗?”

亭中的其他夫人看宓月的眼神也变了变,这动不动就骂人,未来豫安王妃的涵养可不怎么好。

宓月却诧异地说“我不过是说你有病,怎么成了骂你的话了?夫人是不是经常脚臭?”

亭中为之一静,众夫人齐刷刷地朝肖氏望去,眼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八卦之火脚臭?莫非这位肖夫人不洗脚的?这么热的天,竟不洗脚?哎哟,突然觉得有一股味道飘来了……

“你、你才脚臭。”肖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矢口否认,“方才骂本夫人有病,如今又诬蔑本夫人脚臭,你心肠歹毒之极!”

“夫人最近没有身重疲乏,少腹拘急,脚气脚臭?”

“没有!”肖夫人断然说道,然而内心却极其恐慌她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这病情太过难以启齿,肖夫人断然不会承认,更不会当庭之下说自己有病的。有病了的人才会承认自己有病。

不,有病也不能承认自己有病!

宓月说道“其实夫人的病不难治,不过是湿热下注之症,服几帖药便行,既然夫人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温热下注,温热流注于下焦,是夏季极容易犯的毛病,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就是难受了些。

然而肖氏被宓月轻轻易易地瞧了出来,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再不敢站出来挑宓月的是非。同时,也更加记恨宓月了。

肖氏想挑宓月的事,除了站在端王这一边之外,与荆国的事大有关连。

荆国的背后,就是端王。

端王在荆国经营得正好,眼看就要吃掉楚国壮大起来,谁知道反被楚国给灭了。而楚国之所以能反败为胜,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