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脸色难看之极,不等众多官员说完,就怒而站起,骂道“男人大丈夫,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告到孤面前,孤都替你们感到丢人!连小姑娘都打不过,你们拿什么去战荆兵?拿你们的口舌之词吗?怎么,你也觉得你们的口舌之词可以震动人的灵魂?孤就站在这里,你震动一下给孤瞧一瞧!”
殿中官员一阵赧然说话又不是打雷,哪能震动什么魂的。
楚王为救楚国而不得其法,日夜难眠,火气极大,怒斥道“女人都站出来保家卫国了,而你们这些男人呢,为国,为家做过什么?天天只会说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如,孤都替你们感到羞耻!口口声声要讨伐宓月,讨伐那些小姑娘,依孤来看,最该讨伐、最该死的就是你们!荆国已在边境纠集了二十万大军,随时发动战争,但从荆国宣战以来,你们其中没有一个人能想出退敌之办的!”
司马上前一步,禀道“禀大王,边关传来加急军报,荆国本欲在十天前向楚国发动战争,却不料,他们后方的粮草突然起火。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被烧毁,荆军主将闵东雷只得暂停进军,等待荆王筹备新粮草送来。”
这则消息是楚王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这个则消息也令他后怕不已。如果荆军粮草没有被烧毁,那么现在的楚国,已经战火连天了。
“天佑楚国。”王殿众臣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甚至有官员站出来说“大王,我们尽可用此事大做文章,宣告天下,指控荆王无道,上天都不容于他,这才降下警示毁其粮草。”
殿中官员迅速站出来附和此计。
一旁坐着的慕容皓华听得脸色发黑,“荆军粮草因何被烧毁,尚未查清原由,你们就一个个想着邪门歪道,简直荒谬!当朝萧氏皇帝是天子,才是真正的天之子,上天要降下警示,也理应由天子宣告天下。我楚国只是一介诸侯小国,敢借天说事,是犯了逾越之罪,不仅无法压倒荆国气焰,反而会招惹皇朝天子的猜疑,你们这是想陷楚国于不义之地!”
楚王对众臣已失望之极,“做实事没见你们站出来应和,一到了邪门歪道,鬼主意倒是一个比一个多。”
楚王恹恹地退了朝,宣了慕容皓华到后殿议事。
“华儿,满朝官员,却无一人可用,孤这心里难受极了,难道天要亡我楚国不成?”
“父王,王朝先经通荆之事,除了一部分官员,后舒永泰之事,又将与他有关联的官员除了,余下的官员……”余下的官员,除了刚正不阿的,就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荆国与舒永泰都没有兴趣去拉拢。“如今正是王臣青黄不接之时,荆王亦是瞧准这个时机发难,只要我们能撑过这一段时间,楚国会好起来的。父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有能耐者提上来,培养成为王国重臣。”
“这段青黄不接的时候才是最难捱的。”楚王见慕容皓华一直柱着拐杖,让陈公公搬张椅子进来。
慕容皓华坐下后,将拐杖放在一边,问起一事“小月与众公子约战之事,父王怎么看?”
楚王听出慕容皓华话中有话,说“你有话尽管说。”
慕容皓华从袖兜里取出一本折子,双手呈给楚王,说“小月领着一班姑娘训练,从一开始的震动之后,现在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
一开始,反对的人极多,站出来声讨宓月与众姑娘的行为。慕容皓华查了下,这些声讨的人,多是保守派一系的。
保守派一系最是食古不化,他们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是可预见的。
而除了保守派之外,民间还有另一种声音,便是楚王这般想法的人,连女子都敢站出来抗争了,男人却躲在后头,深感羞耻。这种羞耻使得民间渐渐生出一些声音,对荆国发动战争的事,不再像之前那样消极对待,而是渐渐有了一丝觉醒的迹象。
真正让这种觉醒扩大化,且反应激烈的是宓月带着众少女在大街上,放倒了两名公子哥的事。
若说之前是感到羞耻,觉得女人走到了前头,那么当街战斗之事后,对于男人来说就是真正的耻辱了。堂堂大男人,竟然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还输得那么彻底,简直毫无反击之力。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是个有自尊有想法的男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慕容皓华派人去查了不少消息出来,“两个输了的公子哥,据说回府后马上找了武师来练,发誓要在十天之后赢下比赛,夺回脸面。不止他二人,就连其他同伴也都找了武师,放言要在十天后参加比赛,打败宓月。”
楚王看着手中的折子,深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了起来,“如此看来,王城多少有了些斗志。”
慕容皓华忍俊不禁说“比之前好多了,不会都天真幼稚得写诗护国。”
“辛苦阿月了。”楚王看完了折子,感叹说道“阿月为楚国所做的事,远远超过了男儿。若阿月是个男子,楚国何愁不兴?”
慕容皓华沉默了下,说“依儿臣来看,十天之后的比赛,小月必是要重重地挫其锐气,全面地挑起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