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孤是冤枉了你?“
“请大王明查,还臣一个公道。”舒永泰对着楚王重重地磕头,一直磕到额头流血,含血悲诉喊“大王,请您明察!臣对楚国,对您忠心不二,您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舒永泰的一声声悲诉,让王廷之中的一些官员生起恻隐之心来。有官员站了出来,对楚王说道“大王,假的作不了真,是真的也不怕查,不如让刑官重审一遍。”
舒永泰又朝楚王磕头喊道“大王,您忘了先前陆家诬蔑于臣的事情吗?此事与当日之事,何等相似?臣遵王命,一直镇守在边关,远在千里之外,对王城之事一无所知,臣如何能隔着千里操控着王城之事?大王,您是如此英明的国主,您一定能明辨是非,带臣公道!”
舒永泰口口声声喊冤,又有官员提议重查,楚王也想知道舒永泰为何要背叛他,背叛整个楚国,逐下令彻查舒永泰的案子。
王廷上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宓月耳中。她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后,取出两本半旧的病案,细细地翻看了起来。
刑官得了楚王的旨意,彻查此事,线索很快就指向了都梁侯府的大总管赵金龙。
经调查,荆四王子曾私下与赵金龙见过面,后来派去追杀宓月的人,也是赵金龙拿了舒永泰的手令指使的。
而王城之外的军营首领又是赵金龙表弟,当日,就是赵金龙亲自出城,去寻了他表弟钱炳坤,这才有三百士兵前往六安庄追杀宓月之事发生。
这个结果送到楚王面前,楚王问道“事情当真与舒永泰无关?”
刑官回道“启禀大王,照现在的证据证明,赵金龙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事先并未知会过舒永泰。下官还查到,赵金龙私下与陆家有过来往,兴许陆家的案子也与赵金龙有关。”
然而陆家一门全部被杀,也找不到人来对质了。
刑官又说道“陆家被发配后的第二日,钱炳坤带了两百士兵出去练兵了。而这两百士兵,就是参与追杀宓大小姐三百士兵中的一群。“
“你的意思是,陆家被灭门的事,是钱炳坤做的?”
“正是,下官查到那两百士兵出去练兵一趟,据说回来后,个个都发了笔小财。下官还查到,钱炳坤与陆江白来往甚多,陆江白能得营中军粮的粮商差事,就是钱炳坤给指派的。而私下,陆江白送了钱炳坤与赵金龙不少财物。”
楚王问道“可有审问过那些士兵,是否参与了灭陆家满门之事?”
刑官回道“那些士兵都被押在军营,没有大王的旨意,下官不能去提审。”
当日于北明埋伏三百士兵时,抓了几十个活口,都被关押在军营里。亦是通过审问他们,才有证据证明都梁侯府参与了追杀宓月之事。
楚王立即下令说“本王命你,提审士兵,查明陆家灭口之事,再审钱炳坤,究竟一切是赵金龙的主意,还是舒永泰的主意。”
楚王特地派了于北明与刑官一道去了军营,不想到了军营,传来钱炳坤逃掉的消息。
楚王勃然大怒,发出通辑令,派出大量人马抓捕钱炳坤。
刑官立即提审士兵,几乎没动刑,那些士兵都招了,的确是钱炳坤带着他们,以练兵为由赶到黑森林,打着土匪的旗号,将陆家满门以及押送的官兵全部杀尽。事后,钱炳坤还给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
钱炳坤逃了,刑官只能再审赵金龙。
赵金龙原本咬定说不知情,看到这些证明后,终于松口了,表示一切都是他做的。
赵金龙的认罪很快就传到舒永泰耳中,他震惊之后,接着是怒不可遏“我一向待他如同手足,将侯府外事尽交给他处理,并且连私人令牌都给了他一面。我如此信任于他,给了他莫大的权利,他为何还要背叛舒家?”
看到这个结果,楚王发现错怪了舒永泰,心生愧疚,“永泰,此事是孤冤枉了你,当着众官的面,孤要跟你说句对不起。”
赵金龙双眼赤红,明明满腹委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跪在楚王面前,磕头道“只要大王相信臣,臣就是万死,臣也心甘情愿。”
如此忠臣,楚王却差点将之误杀,一思及此,楚王心中的羞愧深如波浪滔天。“永泰,是孤让你受了委屈,一切错在于孤。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孤都答应你。”
舒永泰抹去眼角的泪水之后,说“臣有两个要求,还请大王成全。”
“你尽管说,孤都答应你。”
“第一,臣想请大王将臣的家人放出来。家慈年老体弱,常年抱恙,此次被臣所累,遭了这一场牢狱之苦,不知……臣身为人子,心如刀割!”说到最后,舒永泰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楚王听了也不好受,立即说道“来人啊,马上去把舒太夫人以及舒家诸人放出来。”
为了表示歉意,亦为了还舒家清白,楚王特地吩咐下去,把大王仪仗拿出来,亲送舒太夫人等人归家。
自然,被查封了的都梁侯府也要归还给舒家。zt0g
以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