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峥也想跟着学吗?”宓月教完了小宓熙一段动作后,停下来,问宓峥。
宓峥连忙摇头“慢腾腾,跟乌龟似的,我才不学呢,我要学真正的本事。”
“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本事?”宓月问。
宓峥顿时胸膛一挺,骄傲地说道“像父亲那样,可以在战场上大杀四方,战无不胜的,才是真正的本事。”
宓月拉着小宓熙坐在椅上歇着,再对宓峥说“把你学的真本事打给姐姐瞧一瞧。”
“行,姐姐且看着!”宓峥小时候曾跟宓中昱学过一点拳脚功夫,他素来喜武,这三年来也没忘了招式。
宓峥让小厮常勇把他的长枪拿过来。
常勇便是牛蛙,另一个柱子已改名为常智。
长枪是战场上常用的兵器,宓中昱就是用一把铁枪在战场上杀出名气,搏出富贵的人。
宓峥拿了长枪在手,两脚前后站立一肩宽,左手握枪杆,右手握把,目视前方,发出“嗬”的一声,朝着前方劈了一枪。
宓峥有模有样地,把枪法的劈、扎、拿等法耍了一遍。
耍完后,他满头大汗地跑到宓月面前,一脸求表扬,“姐姐,我这本事如何?”
“不错。”宓月笑吟吟地点了点头,招式不错,“但是力道不够、下盘也不稳。”
宓峥备感打击,但很快又双眼发亮地问“姐姐也会使枪是不是?父亲教过你对不对?”
宓中昱疼爱女儿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因宓月力大无穷,小时候还教过宓月几招。只不过,伯夫人觉得女子当以贤贞为道,女儿本就力气大,再学了一身武功就更不好嫁人了。因此,在伯夫人的反对之下,宓中昱就打消了教女儿武功的心思。
“我不会枪法。”宓月拿了帕子,给宓峥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不过有人会,到时姐姐让他教你。”
“谁?”宓峥亮晶晶地看着宓月,说“姐姐,我去拜他为师如何?”
“练武,首先要学会扎马步,你马步都不会扎,怎么拜人为师?”
“姐姐,是不是我学会了扎马步,就可以拜师了?”
“是的。”宓月含笑说道。
“我这就去扎马步。”宓峥高兴得跳了起来,有模有样地想着记忆里父亲教他扎马步的动作,扎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跑来问宓月,“姐姐,我未来师傅是谁?他的枪法很厉害吗?有没有父亲那样厉害?他会打仗吗?能打得过父亲吗?”
宓月的思绪有些悠远起来,“他很厉害,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武功比谁都好,他不仅会枪法,还会剑法、刀法,他什么都会。他也会打仗,是战场上的王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他的一生未曾有过败迹。”
男孩的世界里,总有一个英雄梦,崇拜一切强大的英雄。父亲,就是宓峥世界里的大英雄,因此,他一直以父亲为傲,以父亲为荣。
今儿听到一个比父亲还厉害的人,还是一位战神,瞬间,那位未曾谋面的师傅在宓峥心中的形象十米高。
他连忙拉着宓月问“姐姐,他是谁?”
然而宓月并未回答,急得宓峥直搔头抓耳的。
一旁的小宓熙喝完了甜甜的蜜糖水后,拿小手帕抹了抹嘴巴,说“我知道,是姐夫。”
宓月瞬间愕然,这小家伙怎么会知道?
宓峥比宓月更加惊愕,“姐夫?”
他比宓熙大了许多岁,自然明白姐夫是什么意思,就是姐姐的夫君。
可是,姐姐还未出阁呢,哪来的夫君?
难道是谢衡?
呸呸呸!他才不要那个小白脸做姐夫,那个小白脸弱兮兮的,他一拳就能撂倒。
而且,姐姐不是跟他退婚了吗?
宓峥眼巴巴地看着宓月,等待宓月的回答。
宓月只揉了揉他的脑袋。
厨娘过来回话,说庄上挖池塘时,挖了许多鳝鱼与泥鳅,给府里各送了半篓,问宓月要怎么做。
宓月立即往厨房过去,小宓熙捣腾的小腿本要跟了去,却被宓峥给拉住了。
踮脚见宓月走远了,宓峥蹲下身,问小宓熙“你刚刚说的姐夫是谁?”
小宓熙一脸的不高兴,他要跟姐姐去玩,谁爱跟臭哄哄的二哥玩?身上一股汗味,臭死了。他捏着小鼻子,“姐夫就是姐夫。”
宓峥急得不行,看了眼桌上的水杯,说“你告诉我姐夫是谁,我给你倒蜜糖水喝。”
小宓熙却摇了摇头,说“姐姐说不能吃太多糖,会蛀牙。”
“我给你拿点心。”
“姐姐说刚运动完不能吃东西,会胃疼。”
“我把我的木头剑和刀给你玩。”
“姐姐说我太小,不能玩刀玩枪,危险。”
宓峥急得直跺脚,“那你要什么?”
姐控小宓熙说道“我要姐姐,找姐姐玩。”
“你想去找姐姐,得先告诉我姐夫是谁,不然我不让你去。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