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那个女子总是用含情带怯的目光时不时地瞅着韩潇,夏静月挺着肚子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潇:“老爷从哪里给我找了个妹妹?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收拾个院子出来。”
韩潇心情的不错,轻快地向夏静月走来,说:“不用了,王安已经收拾妥当了。”
夏静月的心情却一点都不美妙,在她挺着大肚子,连走路都不方便的时候,丈夫却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回来。该女子又时时用痴迷的目光看着她的丈夫,她的心情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王安?”夏静月的目光投向跟随在后面的王安,意味深长地说:“王总管,你对老爷还真是忠心又体贴哪。”
王安只道夏静月在表扬他,乐呵呵地点头说:“是,奴婢对老爷再忠心体贴不过了,对夫人您也一样忠心体贴。”
夏静月无力地看着这对主仆,瞧一个个傻乐的样子,直让她心里闷着一股气。她干脆眼不见为净,转回屋子继续睡她的午觉。
韩潇走了进去,问道:“月儿,怎么又睡下了?白日睡得太多了省得晚上睡不着。”
夏静月转了下身子,对初晴说:“别让那些闲杂人等进我的院子。”
初晴瞧见跟在韩潇后面要进来的抱琴女子,马上守在门口,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女子,“你是干什么?”
那女子也打量了初晴几眼,见初晴的衣着极为朴素,脚上还沾了些泥,像是个打杂的,“我是你们老爷的人。”
初晴刚趁着夏静月午睡的时候去了趟菜园,摘了鲜蔬,不想却被抱琴女子当成打杂的。
但初晴的全部注意力落在抱琴女子说的话上,没有察觉到抱琴女子对她的看轻。
“你是我们老爷的人?”初晴叉着腰,目光更加不善。
难道这是老爷新找来侍候夫人的丫鬟?可这娇滴滴的样子,比她家夫人瞧着还娇贵,怎么侍候人?夫人身边有她和董婆婆轮流着便行,要这不能挑又不打的女人做什么?
但此女的确是韩潇带回来的,初晴虽然百般不喜欢,也没再多说,只是拿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抱琴女子,守住夫人的院门,不让此女进去。
夏静月在院中听到那女子的话,拿眼睛直剜韩潇,“你说清楚,这是你的什么女人?”
韩潇解释说:“你别多想,这是请来给你弹琴,给咱们孩子做胎教的……”
“做胎教?我看是准备上位的吧?”夏静月从床上坐了起来,冷下脸,说:“王爷嫌我怀孕侍候不了你,想抬个侧妃姨娘之类的,尽管回京去找,回去过你的逍遥日子,何必带来我跟前炫耀?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非得来气我的和肚子里的孩子?”
都说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容易出轨,没想到平时看着正人君子的韩潇也会这样。
随着月份大了,夏静月夜里睡不好,脚开始抽筋浮肿,腰部总是酸酸痛痛的。本就心情不好,现在被韩潇与这女人一气,夏静月禁不住眼睛有些发红起来。
她本不是这般脆弱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就酸酸的,堵得难受。
这把韩潇吓了一大跳,忙坐近去在夏静月的腿上按捏着,急着问:“是不是腿又抽筋了?哪不舒服,你快和我说一说。”
夏静月打开韩潇的手,赌气地说:“你不在我面前晃我就舒服多了。”
韩潇有些摸不着脑袋,好端端地,他又惹她什么了?自打妻子肚子越大,这脾气也越来越古怪了。但韩潇又不敢离开,坐着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她,瞧着不知道多委屈。
夏静月看到了,既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
她若是不生气吧,那女子的眼睛都像要黏在他身上了。就算心里清楚韩潇的品味没这么差,但被别人的女人如此地明目张胆觊觎自己的男人,哪个做妻子的心里会舒服?特别是她这会儿挺着大肚子正各种不舒服,这不是存心给她添堵吗?
可要是生气吧,瞧他的样子,一脸的无辜,和他生闷气,她就是气坏了身体,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夏静月哭笑不得一阵,也想明白了,和他说绕话他是听不懂的,倒不如直来直往地说出心里的不痛快来。
夏静月直截了当地表示,不喜欢那个女人,别说让那个女人给她的孩子做胎教了,她光看一眼,就觉得肚子疼。
韩潇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妻子生气的缘故了,这不就是跟他不喜欢妻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一样吗?
想通之后,韩潇马上让人把那抱琴女子送走。
原本以为是夏静月想多了,可那抱琴的女子一听说要送她走,立即含着一眶的泪珠可怜巴巴地瞅着韩潇,即使韩潇是粗线条也看出不对劲了。
之前觉得女子有才能,是弹琴给他的孩子做胎教的,他这才礼貌有加。这会儿知道对方目的不单纯,而王爷大人对于目的不单纯的女子向来简单粗暴,让人直接打昏扔走。
为此,韩潇脸色阴沉地将王安叫了过来:“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请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