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韩潇温和如故,“他送你东西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是他的表嫂,他以前在大靖的时候拿了我不少好东西,估计借此还回来的。”
夏静月心头疑惑难解,“那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古怪?”
“难道你忘了?他之前跟安王较亲,一直想着怎么帮安王算计我们,这算计的多了,眼神就古怪了。他看你的眼神越是古怪,就越是表明他在打着坏主意。”
不管夏静月提出什么疑问,韩潇总是有很强大的借口,解释得看上去也似乎合情合理。
对于这些解释,夏静月半信半疑,不过最后,她都选择了相信。
左清羽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还是有情,她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除了徒增烦忧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已成为韩潇的妻子,也将是一位母亲了,此生此世,哪怕有来生,她只愿选择眼前人。其余的,那些她明知道给不了的东西,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
夏静月望着海上的太阳越升越高,不一样的地方,有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做为朋友,她衷心祝愿左清羽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在想什么呢?”看到妻子陷入沉思之中,神情也开始复杂起来,韩潇心头生起警觉来。
夏静月从沉思中回神,转头看到韩潇紧张兮兮的样子,笑容如春风般,“你猜我在想什么?”
韩潇有点头疼,为什么她就喜欢让他去猜?天知道,关于另一个男人的事,他不想去猜她怎么想,他只要知道她就在他身边,不管是人,还是身,都是他的就行了。
可越来越多的人被她的风采所吸引,他也压力山大,左清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是别的男人遇到这种问题,解决的办法是折掉妻子的翅膀,将妻子禁锢在后院,断绝她与外男接触的机会。如此,她就会本份地在后院窄小的世界里相夫教子。
但夏静月不一样,他当初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不一样,她那份跟他同样心怀天下的心胸。如果将她折掉翅膀禁锢在后院,那她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吗?
明知道她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更清楚她有她的朋友与志同道合的同行,他还强行断掉她的路,那他就不是爱她,而是害她。
就是因为爱她,才不舍得她再也不会飞翔,不舍得她的眼中光彩渐渐消去,成为古井无波的平庸之人。
她嫁给他后,她的人生应该更精彩,而不是被泯灭了。
不能打压她的风采,又要防范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王爷大人压力不小。但这个压力,也是甜蜜的压力。
韩潇将夏静月揽入怀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月儿也猜猜我在想什么?”
满意地看到她脸庞一阵酡红,手中的腰肢也软了下来。
夫妻这么多年来,身为夫君的他哪里会不知道妻子是个声控?
王爷大人极有心机地利用他最大的优势,让妻子的心全放在他身上。
夏静月脸红得跟喝了酒似的,天知道她家王爷这样话说的时候,嗓子多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在挠人,更像有人拿着羽毛在挠她,挠得她的心和身都软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性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怎么长胖了。”
夏静月马上不高兴了,说一个女人胖,绝对是一件很过份的事!
夏静月表示,必须得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然而,没等她开始教训他,他又说:“看错了,显胖的是小腹,月儿,你这是要显怀了。除了显怀外,其他的跟未怀上的时候没有一点区别,甚至更好看了……”
夏静月已傻眼了,王爷大人的情话越说越溜了,有点扛不住了怎么办?
“我真的开始显怀了?这么快,我怎么感觉不到?”
夫妻二人的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孩子身上。
至于其他的闲杂人等,哪有他们一家三口重要?
楼船回到大靖后,夏静月以为会一直往京城驶去,可没想却折向其他地方。
从船上下来,夏静月望着一片片的竹林,满眼青翠,偶尔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上了岸后,进入竹林深处,路中有一座古朴的石亭,石亭下有两只白绒绒的野兔。野兔发现有人来了,蹦蹦跳跳地迅速跑开了。
此时已是春天,万物复发的时节。若是在京城,兴许偶尔还有雪在下,但在南方,已感受到春暖了。
路边的野草萌发了新芽,青石台阶上绿藓如油,空气清新得仿佛能洗涤人的灵魂。
“喜欢这个地方吗?”韩潇担心夏静月累着了,扶着她走上亭子,接过初晴递来的软枕放在石凳上,再扶着夏静月坐下。
此处的风景极好,坐在亭中,可以欣赏来路的曲径幽静,又可以观赏亭子下面的湖水与重重山峦。
“喜欢。”如此优美的风景,让夏静月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韩潇坐在夏静月旁边,接过王安捧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