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我搞砸的,是我太自信太轻敌,以为可以轻易扳倒大皇兄,不想差点一败涂地。”这件事对顾幽的打击非常的大,在与大皇子的政治斗争中,她的娘家太傅府第一个被击垮了。
康王对顾幽的信任丝毫不减,表示将来仍以顾幽为首,底下的官员还让她指挥。
面对康王的全然信任,顾幽并非草木,岂能无情?对康王生起了一份感恩与感遇之情,并再次生起豪气万丈,发誓要为康王打下一片锦绣江山。
“如今情形对我们大好,大皇兄一家被杀,二皇兄再无上位的机会,穆王与睿王不用管,七皇弟年幼不足为患,只有一个宁王是我们的死对头。好在我对他甚为了解,能对付他的手段极多,不足为患。王爷,大靖的江山必将是你我的。”顾幽双眼闪着亮光,她的夙愿,必将会实现。现在的形势对她极为有利,除了宁王再无他人可以对康王产生威胁。
康王心头激动万分,他是有野心,但信心不大,一直在争取不过是不想坐以待毙罢了。他完完全全没想到,他可以离帝位那样的近,近到触手可得。
康王目光无意中隐隐看到顾幽手臂上有些痕迹,仔细去看,袖子落下,又看不清楚了。
激动的心情仿佛被浇了盆冰水,从头冷到脚。但表面上,他没有露出丝毫,仍然对顾幽关怀有加。
直到送走了顾幽,康王才阴沉下脸,抓起一个笔洗,想摔在地上泄恨。但他又怕被顾幽听见,只得慢慢放下,然而心头的那股怒意与恨意却越压越沉重。
书房的门被敲了三下,吟歌推开门,捧着汤水进来,“王爷,这是奴婢给您和王妃熬的清肺汤……”
吟歌如往常那样随意走了进来,不想发现康王一脸阴狠的神色,杀气腾腾。吟歌心头大惊,正要退走,已被康王扯了过去。康王将托盘放在书案上,关上门,撕开吟歌的衣服压上去。
吟歌一惊,小声说道:“王爷,光天白日的,万一被王妃发现了怎么办?不如跟往常那样,奴婢夜里来寻你……”
“闭嘴!”康王这时候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发泄,将心底深处的恨意与压抑全部发泄出来。
很快地,书房传来男人的粗喘声,以及女子承欢的呻吟声,持续了许久才平息。
吟歌浑身发软地整理着衣服,嗔了康王一眼,正想撒娇说衣服都破了怎么出去见人的话,瞧见康王的神色仍然不好,便将话咽了下去。
吟歌眸子转了转,来之前曾听下人说王妃和王爷在书房里说话,觑着康王的神色,讨好地问:“王爷,王妃又惹恼您了?”
康王脸色又一变,低声骂道:“那个贱人!”
吟歌眼珠子一转,再想到早上听吟雪说起王妃去见宁王的事,心中猜到了几分。口中说道:“王妃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王爷着想,若是有什么惹恼了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多多担待。”
康王厉声道:“她给本王戴了绿帽,跟宁王私通,本王也要忍她吗?”
吟歌大吃一惊:“王妃怎么会……这一定是误传……”
“哼,她若不是给宁王吃了甜头,宁王肯将那等重要的职位让出来?那个贱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本王,替本王开路,实则最是淫荡不过!成亲前勾三搭四,成亲后还爬别的男人的床,真是贱人一个!天生的婊子!”康王用尽恶毒之词将顾幽骂了一遍。
先前宁王得了所有好处,康王就怀疑顾幽跟宁王私下有奸情,这会儿看到顾幽手臂若隐若现的红痕,再结合宁王送来的几个官职,他更往深处去想象了:若顾幽没被宁王占便宜,宁王会那样大方吗?以前他就怀疑宁王为何肯跟顾幽合作了,这会儿更是往奸情上去猜。
吟歌眸光闪了闪,凑近康王,在康王身上按捏着,直到将康王按捏舒服了,方说:“王爷别生气,将来等王爷做了皇帝,再找她算账就是了。”
康王冷笑道:“只怕她跟宁王勾结在一起,先把本王给害死了,为了宁王做踏脚石。”
“这一点奴婢可以肯定,王妃心里还是朝着您的。您想想,若是宁王做了皇帝,皇后只会是李雪珠,哪轮得到她?何况本朝也没弟媳嫁给夫君兄长的前例,王妃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岂会再让人扣上乱亲的帽子?再说,王妃若不是真心为您着想,会把太傅府给搭进去吗?”
吟歌的娇言柔语,让康王心气顺了些,再加上方才他发泄了一阵,那股气也消了不少。“本王还想着,看在她的功劳上,将来本王登基了,会给她留一个妃位。不曾想到她如此不守妇道,他朝本王登基,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
吟歌扑哧笑道:“人家那般辛苦为您奔劳,您的皇后之位却不为她留着呀?”
“就凭她那比臭鱼还臭的名声,还想母仪天下?想得美!”康王勾起吟歌的下巴,说:“哪怕皇后的位子给你,也好过被那贱人弄脏。”
吟歌扑到康王怀里好一阵的娇缠,突然想到一声,眼珠子一转,凑到康王耳边说:“奴婢听吟雪说,王妃的月事上个月没来,只是王妃的小日子素来不准,这才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