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带来的唯一一坛好酒,宴请各城夫人小姐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只拿来与你品尝。”
“那我深感荣幸了。”夏静月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顾幽的酒壶把顾幽手上的空杯续满,再重新端起自己的酒杯,笑道:“这一杯
我们一起敬了。”
白酒极烈,顾幽一杯下肚后,已觉得腹中火烧,但为了哄夏静月喝下,不得不再端起,与夏静月一起一饮而尽。
夏静月喝完后,皱着眉头说:“此酒太烈,我可不能多喝,不然醉了就闹笑话了。”
“我们来边城之后,历经辛苦,好不容易得闲下来,多喝几杯又怎么了?夏女官该不会不给我这点面子吧?你这样就没有跟我合
作的诚意了。”顾幽给自己斟了一杯之后,见夏静月识趣地斟满,说:“来,为了我们的将来,咱们再喝一杯。”
见夏静月又喝完一杯,顾幽唇边浮一丝别有深意的冷笑。
她之前示弱求全,再后来的威胁,不过是为了放松夏静月的警惕,让夏静月以为她只是想收买她和睿王。
她要做的,可不仅仅如此。
观察到夏静月脸庞起了红晕,顾幽的计谋得逞了一半,眸中的得意与疯狂亦愈浓。“夏女官,这一杯我敬你身为女子却敢跟着男
人在战场上杀敌,为天下女人争光,也为御前女官大涨威名,我敬你!”
夏静月醉眼蒙蒙地摆了摆手,手撑在桌上,说:“不喝了,我都头晕了。”
“再喝一杯吧。”
在顾幽一而再地热情劝酒下,夏静月有些好意难却,说:“怎么能让你敬来敬去的,既然咱们要合作,就该一起喝。”
顾幽见夏静月就要醉了,为免功亏一篑,只好忍着酒劲上头,陪着夏静月喝了一杯。
可喝了一杯,夏静月还不倒,只好又再劝一杯。
每次见夏静月再饮一杯就要醉倒了,可每次喝完后她又没醉。
顾幽只好一劝再劝,可夏静月似醉非醉的,顾幽若是不喝,她也不肯喝。顾幽无奈,见再有最后一杯夏静月就要倒了,只得再
陪着喝。
如此劝来劝去,顾幽也跟着一起喝,不知不觉地,面前酒壶快要空了。
此酒不仅烈,劲头还强,顾幽喝到后来自己都有些糊涂了,连要做什么事都记不清楚了。耳边隐隐听到夏静月让她陪喝,下意
识地又跟着喝了,直到再也喝不动,趴在桌上不动了。
“顾女官,我这儿还有,咱们再来一杯吧。”夏静月醉醺醺地摇了摇顾幽,发现顾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她眼睛一眨,哪还有
半点醉态?除了脸庞因被酒气薰得发红,清明的脸上一点醉意也没有。
夏静月试着又唤了顾幽几下,确定顾幽真的醉了,她托着腮疑惑不己:“这就醉了?莫不成你只是单纯地想试一试我能不能喝酒
的事?”
亏她之前百防千防,还观察地形,看是否有埋伏,观察饮食,筷子和菜上是不是下毒了,敢情只是灌她喝酒?
夏静月凑上去把三样下酒菜嗅了嗅,没有嗅到药味。
再站起在凉轩中走了一遍,也没看到有药味相克的花和草。
夏静月只能归类为顾幽试探她的酒量,相信经过这一次,顾幽再不敢来试了。
夏静月将梅花图案的酒壶拿起,把里面剩着的水都倒了,再去拿顾幽的酒壶,见那里还剩了半杯,将它倒在她的酒壶上,染得
整个洒瓶一股酒味,又倒在她的杯子,然后将酒倒了。
如此一看,两个酒壶与酒杯都有浓烈的酒味。
做完这一切后,夏静月本打算离开的,见这儿风大,顾幽又醉死了,放任她留在这里的话,没准会出人命。她唤了几声不见下
人过来,只好扶着顾幽到凉轩后的屋子里。
正好屋内有床榻,榻上早已铺好了被褥,夏静月将顾幽扶到床上睡下后,半掩了门就离开了。
从顾幽的院子离开后,夏静月身后悄然出现一位身着城主府下人服饰的女子,那女子低声说:“初晴与初雪都被顾幽身边的丫鬟
支开了。”
夏静月打量了几眼这位长相普通到放在人海里也记不住长相的女子,问出了她心中疑问:“顾幽费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试我的酒
量?”
女子摇头说:“属下不知,姑娘需要属下继续监视她吗?”
夏静月想了想,说:“不必了,王爷那边忙得不可开交,你们回去帮他吧,早日把事做完,早日回京,我身边有初晴与初雪跟着
就行。”
“是。”女子见远处初雪与初晴已经走了过来,一闪身,人就消失不见。
这位女子是韩潇手下的暗卫之一,夏静月此来赴顾幽的会,明面上带着初晴与初雪,暗地里则叫了暗卫跟随。
夏静月对顾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任,在上午吟风来传话时,她故意约了下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