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士疏苦笑不得地接回王安还回来的书信,都不知道被王安撕成什么样子了,好在他已经看完了,记住了王爷交代的事。
窦士疏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说:“王爷已经抄着近路突袭百坻了,我要带兵去接应王爷,王公公,这边的事都交给你了。”
“没问题,你们尽管干大事去,家里的事,咱家会看着的。”
“那就拜托王公公了。”窦士疏对王安作了一个揖后,取出韩潇留下的兵符,准备出兵事宜。
窦士疏坐上韩潇专属的舆车之后,刘副将刘峰跟随在侧,一道前去请兵。
在军营附近,李简看到睿王舆车,大吃了一惊,策马走了过来。
“臣李简参与王爷!”李简下马行礼道。
刘峰看了眼李简带来的兵,有几万人之多,全围在此处,冷笑道:“听说李将军陪着洪副帅来夺帅印了,怎么,如今胆子大到连睿王殿下的舆车你们也敢拦了?”
李简偷瞄了一眼睿王的舆车,眼珠子一转,急忙说道:“末将不敢,殿下,末将是来劝副帅的。”
舆车内只传来一道冷哼声,李简听后心头七上八下的,更多的是惶恐,若是这位王爷动了真气,别说是他了,就是洪明顺,也是说斩就斩了。就是斩了,回到京城皇上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李简没等到睿王的回答,忐忑地拉了刘峰一下,低声问:“刘将军,这件事的确与我无关。咱们同为副将,你应该明白,咱们哪作得了上面的主?”
“你可不要告诉本将,你带几万人过来,不是闹兵变的,而是看热闹的。”
“兵权在洪副帅那里,我也没有办法,我是心向着睿王殿下的。”李简哭丧着脸,说:“别人不知道,难道刘将军还不知道吗?来了边城之后,我给副帅大人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李简此言,刘峰倒是甚为赞同。洪明顺一连打败几场仗,要不是有李简在一边救场,只怕副帅的这一支兵马早就死得光光了,哪还能留下几万的士兵。
其他的不说,这位李简将军打仗是极有天赋的,这一点,刘峰不单听安西侯如此说,还曾听睿王爷也说过。当年,刘峰也是跟着韩潇出生入死的人。
只是刘峰不知道为何,睿王殿下既欣赏李简的才能,但又不太喜欢李简此人。
李简见刘峰脸上有松动的迹象,低声问:“睿王殿下来营,是要来捉拿洪副帅吗?”
刘峰嗤笑一声:“你道睿王殿下是康王殿下那样的闲人?睿王殿下日理万机,是做大事的人,要对付一个洪明顺,还需要王爷亲自出面吗?”
李简闻言称是,他是跟过韩潇的人,自然了解一些韩潇的性格,若他要捉拿洪明顺,只须一句话,自有大把人前去捉拿,哪需要他亲自出面。“那王爷这是……”
窦士疏拿韩潇的兵符带兵去百坻,是瞒不过人的,也不需要去瞒,这本是一件振奋国人的好事,不仅不怕人知道,还要广而告之。
刘峰得过窦士疏的提点,故而不曾隐瞒,说:“百坻势败,王爷准备趁胜追击,攻打百坻,将他们打残打废打得更无翻身之力。”
李简一愣:“王爷不是病重吗?”
刘峰正气浩然说道:“为了守护大靖,保护千千万万的大靖子民,王爷决定带病出征,讨伐百坻!一雪国耻!”
李简凛然,马上朝着舆车跪下,“末将愿跟随睿王殿下讨伐百坻!”
见舆车内睿王迟迟不答,李简又着急说道:“殿下,请再给末将一次跟随你出生入死的机会吧。”
刘峰走到舆车旁,听到舆内的低语后,走到李简面前,说:“殿下答应了。李副将,你是跟过殿下的人,殿下是什么性子,你也应该清楚。该做的就去做,不该你做的,不该你知道的,自个掂量着。”
主帅营中,洪明顺与顾幽为了逼安西侯交出帅印,步步紧逼。
顾幽为了对付安西侯,做过许多功课,也查询过大靖军法。她擅长雄辩,用军法中的漏洞逼迫安西侯。
安西侯辨不过,就冷冷地坐在那里。总之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逼迫,他就是不交。
有本事来打他啊!
瞧这三个玩意能不能打得过他的一只手!
僵局在传信兵进来后,在安西侯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安西侯听了后,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然后目光深沉地盯着康王三人看了几眼。
最后,他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们要帅印,那就拿去吧。”
这一刻,安西侯万念俱灰,垂头丧气地将帅印拱手让了出来。
康王三人早就做好了跟安西侯打硬仗的准备,不想安西侯这么轻易就交出帅印,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让他主动交出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再看安西侯黯然的脸色,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不是睿王垂危了吧?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安西侯突然改变态度。
顾幽脑子一懵:他要死了?
心头一瞬间涌起千头万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