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上去和康王的关系很好呢。”樊云灵认真地说道。
贺盈盈意味深长地说:“兴许,人家在京城和宁王的关系更好呢!”
赫连凤敏把顾幽当朋友,觉得这样背地里说闲话不好,说:“人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别跟着瞎说。”
贺盈盈骤地一笑,说:“又不止我们这么说,你瞧,大家都悄悄看过来,窃窃私语呢。”
赫连凤敏这一看过去,可不是,不少夫人,或者官员都有意无意地往顾幽与康王那边瞄,目光不知道有多暧味。
然后,赫连凤敏听到贺盈盈夸顾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长得好,又聪明,多几位皇子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被贺盈盈这一
说,赫连凤敏甚为赞同地点头,就毫无心理负担地跟着众女一起八卦起顾幽与两位王爷的事情来。
赫连凤敏瞧去几眼说,肯定地说:“顾幽不喜欢康王,是康王一厢情愿了。”
樊云灵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仔细看他们的相处,康王的眼睛一直盯着顾幽看,眼珠子都带着光似的。但顾幽的眼神总是落在她面前的茶碗上,显然心思
不在康王身上。”赫连凤敏观察得如此仔细,是因为她见过夏静月与韩潇相处的情景,两个有情有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两人干坐
着什么话都不说,时不时都会有眼神交流,然后彼此相视而笑。
赫连凤敏见夏静月与韩潇在一起,会被虐狗得各种羡慕嫉恨,然而看着顾幽与康王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
贺盈盈听之有理,眉头一扬,说:“既然她不喜欢康王,为何还跟康王那段亲近?一路从京城陪伴过来就罢了,到了边关还同住
胡家宅子,她安的是什么心思?”
赫连凤敏很有义气地替顾幽开脱说:“平阳城除了胡家宅子,也没有地方适合他们住。而且咱们又不是没去过胡家宅子,他们住
的院子隔得那么远,又不常来往,怎么就不行了?”
“看来大靖的女子跟我们雪山族的女子一般开放嘛。”贺盈盈笑了笑,就不再说这件事,转移了话题。
顾幽因久等夏静月不来,有些烦躁,就跟康王多聊了几句,不想发觉到其他人看她与康王的眼神都透着看好戏的暧昧,脸色微
微一变。
她压低声音对康王说:“这儿全是女子,不该你过来的,回去你那呆着。”
康王脸上浮起一丝失落,“顾幽妹妹,你总是忙着宴会办学堂,都忘了我们有许久没见了吧?”
顾幽心中一急,“那也不该在这儿坐一起说话。”
康王眼晴一亮,说:“那我们去后院那儿说去,这座城主府我来过几次,认得路,这儿后面有一个花园,树木已经长绿了……”
顾幽沉下脸来,“你是不是忘了平阳城里的人是怎么中伤我的?还嫌我的名声不够坏吗?”
“我没有!”康王着急地解释说:“顾幽妹妹,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斜,不怕他们说什么。”
顾幽冷笑道:“但世人的眼睛是斜着看人的,影子再正有什么用?”
康王不愿顾幽为难,只好站起离开,然而他依依不舍的神情落在众多人眼中,又多几分兴味和窃窃私语。
顾幽暗恼康王的愚笨,要不然知道康王这人有些笨,从小就是不怎么会看人的脸色,她都以为他是故意的了。看到众人用异样
的目光打量她与康王,顾幽心头火盛。
好在边城离京城远,她在这边又控制住了消息,传不到宁王耳中。
不然她再回京城,如何跟宁王圆这件事?
即使如此,顾幽还是有些心气不顺,她希望看到的是别人看她是惊艳和羡慕的眼神,而不是这种带着笑话式的目光。
顾幽如坐针毡地等了一会儿,发现宴会快要开始了,而夏静月竟然还没有来。
莫不成夏静月今天不打算过来了?
顾幽站了起来,去寻贺夫人问这件事。
贺夫人正坐在贵妇圈里,与刘恭人正聊得欢,两人都聊着如何种孜然的事。平阳城与日落山城紧邻,气候与土地相差不远,平
阳城能种的东西,日落山城这边也可以。
如今拿回了日落山城,贺城主夫妇就想着给日落山城的百姓多添些收入。再加上这也是雪原王的意思,雪山族穷,除了养马放
牛没有别的收成,若是能学会种些特有的东西来卖,对雪山族族人来说是一件改变整族的大事。
故而贺夫人在刘恭人过来后,就一直拉着刘恭人说个不停,连旁听的雪城城主的妻子樊夫人也跟着一起打听起来。
“要说这种孜然的事,夏女官最了解不过了。”刘恭人与贺夫人说道:“不如等会儿夏女官过来了,你再跟她请教一下。我之前还
听夏女官说,光种孜然不行,得多找几样致富的产物过来。”
贺夫人大喜:“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