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眼角余光都没有给赫连凤敏一丝,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只有夏静月一人,醇厚如酒般的嗓音响起:“月儿,你若是输了,
我带你去草原猎马,一直猎到你喜欢的马匹为止。”
韩潇如此高调而张扬地宣示对夏静月的喜欢,震惊了全场人,尤其是大靖人。就是知道他与夏静月之间的事的安西侯父子也被
震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一个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高调示爱的男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对女人不假颜色的王爷殿下吗?确定没
有被掉包?
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秀恩爱!
以汤知府为首的大靖官员下巴掉得已经拣不回来了,传闻中那个只好男色不喜欢女人的王爷是面前这位王爷吗?传闻中睿王妃
是皇帝强硬塞过去的,王爷极不喜欢是真的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秀恩爱,还说不喜欢,骗谁呢?
面对韩潇的宣示,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夏静月不仅没有一般姑娘家的娇羞和不安,反而磊落坦荡地扬声说:“我夏静月的东西
,谁也抢不走,马是--”
目光朝韩潇望去,俩俩相望,再次高声说道:“人也是!”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虐狗,地上又不知道掉了多少下巴。
赫连凤敏也目瞪口呆起来了:不是说大靖女人都是忸忸怩怩的吗?不是说大靖的女人一说起喜欢的异性都会脸色害羞双手捂脸
嘤嘤嘤的吗?夏静月这样说,这样做,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赫连凤敏再次被夏静月激起了好胜心,叫道:“抢不抢得走,比试过才知道!”
她不信她雪山族的女人会输给大靖的女人!
看样子男人是抢不了了,但是马一定要抢过来!
不然太没面子了!
她雪山族赫连凤敏小郡主也是有脸面的人!
夏静月礼貌地问道:“不知道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我让你。”赫连凤敏大方地说道。
心中却想:这匹马可不是好驯的,不然父王怎么会舍得将它送给大靖人?正是因为养着无法驯服,放了又可惜,这才当成昂贵
的礼物来送人。
夏静月从见到这匹白马后,就一直关注着它。
马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它不仅有惊人的记忆力,还有丰富的情感。除了狗,马是对人最忠诚的动物,只要能得到它的承认,它
就是人最好的伙伴。
夏静月只会骑马,并不会驯马,骑术还是跟着韩潇学的。
但她熟读医经,这医经不仅有关于人,还有关于其他动物的,譬如马。
唐代的《司牧安骥集》,明代的《元亨疗马集》,她都有所涉及。
她精通医术,所以知道按人的身体哪个穴道最让人觉得舒服,同样的,她熟知马身上213个穴道,知道哪个穴道会对马会产生
什么作用。
就如第一次遇到穆王的时候,她一根银针扎下去,扎的是令马匹癫狂的痛穴。
白马的警惕性非常高,在夏静月靠近过来时,就开始跺着脚,打着响鼻。
夏静月从马夫的手上接过缰绳,释放着她的善意,手指有意无意地在马穴处按揉着。白马从一开始的警惕,慢慢地流露出迷惑
的神色,然后逐渐地享受了起来。
然而这时候要骑上它还远远不行,它只能让你在身上抚摸几下。
众人看到夏静月与马儿似乎交流得非常好,暗中称异,然而看到夏静月再靠近想往上骑,白马又立即一副敌视的模样,甚至有
抬起脚踹人的举动。
奇异的是,那马才刚抬起脚又温驯了下去,乖乖在让夏静月在它身上抚摸着。
如此几次,夏静月终于顺利翻身上了马,她察觉到白马又开始抗拒,在别人看不到的袖子内,一根银针扎到马身上的麻穴,让
它身体骤地一软。
然后再在能让它舒服的穴道按揉几次,在萝卜与大棒之下,白马迫于夏静月的淫威,不得不让她乖乖地骑了一会儿。
“行了!行了!”大靖那边的官员高兴地叫了起来,“夏女官把马驯服了,赢了!”
赫连凤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驯好了?他们雪山族那么多的驯马师都搞不定,她又没学过驯马,怎么
能做到的?
待夏静月从马上下来,赫连凤敏怀疑地问:“你是不是施展了什么邪术?”
夏静月把缰绳给了赫连凤敏,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试就我试。”赫连凤敏不相信夏静月能做到,她却做不到。抓了缰绳就想上马,却差点被马给踢着了。
夏静月看到赫连凤敏吓得往后躲的样子,但笑不语。
白马只是暂时屈于她的手段,委屈地让她骑一下而已,若说驯服,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跟它交流。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