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白了费引一眼,捂着还在作疼的后臀慢慢往内院走。
费引正闲着无事,又跑去逗王总管:“王总管,您这是摔着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走个路都能摔伤了。”
王总管停住脚步,神色不佳地说道:“费长史,王爷刚回府,一应东西都不齐全,你有空就赶紧去盯着那帮内侍,别让王爷少了什么用的都没人知道。”
“王总管,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怪呢?”费引掏了掏耳朵,“我管的是王府外面的事,你管的是王府里面的事,王爷缺了啥,这不是你的份内事吗?”
王总管眼睛一红,差点没哭了起来,“王爷不要咱家近身了。”
“这是为何?”费引瞄了瞄王总管正难受的臀部,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王爷虽然看上去冷酷了些,但有容人之量,又素来对身边的人不错,错处不大的都能忍耐一二。王总管,你到底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逼得王爷打你板子?”
王总管心碎地伸出两根手指头,说:“这是第二次挨板子了。最可怜的是咱家两次挨了板子,都不知道王爷为何生咱家的气。”
费引这就稀奇了,这位王总管跟在王爷身边都二十年了,地位非同一般,王爷也素来尊重这位王总管。可如今,不仅挨了板子,还挨了两次。而且看王总管这意思,连近身侍候都不准了。ut9P
费引顿时觉得这事非同小可,立即问道:“你到底做什么事情惹怒王爷了?”
王总管沮丧地问:“你指的是哪一次?”
“第一次你是如何挨打的?”
说起第一次挨板子的事,王总管觉得他冤得都要六月飘雪了,“咱家也想不明白那一次是怎么激怒了王爷,咱家好端端地就被暗部的人拉去打板子了。”
费引让王总管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说来。
王总管这些日子想了许久,终究没有想明白缘由,正心中惶恐着。这位费长史是王爷身边最聪明的幕僚,兴许能帮他找到原因。
王爷可是放话了,如果他一直想不明白缘由的话就要让他告老,他还想再侍候王爷二十年呢,怎么肯告老?
所以,王总管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一次王爷发高烧,费引得知消息时王爷的病已经稳定了,当时太子与明王关系极其紧张,他需要紧盯着两边的动静,知道王爷烧退了后就没有详细去了解具体情况。
他认真地听着王总管说起那天的事,无非就是王爷病急,他去请夏静月过来,然后王爷一醒来就叫人去打他板子。
“你说,你去之前,王爷交代过你要态度恭敬一点请夏姑娘过去治病的?”费引重点提问。
王总管点头:“是啊。”
“那你有没有恭敬一点?”
“那时候王爷病得太厉害, 咱家哪还顾得上什么恭不恭敬的。”
费引沉思一会儿,问:“你们在路上没有什么争执吧?”
王总管没好气地说:“哪还顾得上什么争执不争执的,我们差点在路上摔死了。”
费引连忙问其中的原因,得知了因赶路差点翻车,夏静月受伤的事,他看王总管的眼神带着怜悯:“王爷让你好好地请人家过来,你却差点让人家在半路上摔死了?”
“咱家还不是着急王爷的病嘛,你不知道当时王爷烧得有多严重,那庸医还开错了药,咱家当时又气又急的……”
“好了好了。”费引打断王总管絮絮叨叨的解释,说:“你说说第二次挨板子的事吧。”
第二次的事情王总管更是摸不着脑袋了,“王爷让咱家找点书,咱家就去找了。可就算找错了,王爷也至于打人吧。”
“你找的什么书?”
王总管把事情说了一遍。
费引听完后,一脸崇拜地看着王总管:这简直就是一个极品的人才哪!让找才子佳人的书,竟然找春宫图去了。
费引目光往王总管下面瞄了瞄,表示怀疑地问:“王总管,你下面这玩意到底去没去干净的?”
王总管双手捂着下面,怒瞪着费引说:“咱家当然去干净了,这话你可不许乱说!”
费引这就奇怪了,“若是去干净了,怎么你脑子里想的事情比我们还污浊?”
“咱家怎么就污浊了?王爷是正常男人,那些书不都是正常男人看的吗?”王总管非常不服气。只有王爷这般洁身自好才没看过,那几位王爷不知多早就开窍看那些书了。
“男人看这些书自然正常,可要是被女人看了去,尤其是未出阁的姑娘看到,就要闹大了。”费引一副了然的神情说:“那些书被夏姑娘看到了吧?”
王总管事后曾打听过,听守书房的内侍说夏静月的确进去过。
“王总管啊王总管,枉你一世聪明。”费引摇了摇头,看往王总管的眼神更加的怜悯了。
王总管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一切还烦请费长史指点。”
“我上次不是提醒过你吗?”
“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