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朕以为,你快忘了还有朕这个皇上了!”
田尔耕啪的就跪上了,磕头如蒜,连声说:“臣,从未有不臣之心,臣对陛下的忠心,天日可表!”
“真的?”陆东源扔下毛笔,走到田尔耕面前,沉声道:“你敢说你没不臣之心?”
田尔耕额头的冷汗开始冒了,刷刷的冒,他连连磕头,道:“臣从不敢!”
“不敢?”陆东源怒声道:“那你最近的事怎么解释?”
“祖宗法度???”
“还在和朕打马虎眼?”陆东源抬起一脚,把田尔耕踢倒在地。怒喝道:“朕今天打你了,来,杀了朕!”
“臣不敢,也不怨恨皇上,这是皇上对臣的教诲!”田尔耕倒在地上,连忙爬起,头低在地毯上,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姿势。
“你心里是敢的!”陆东源嘴上可不饶人,从边上带刀侍卫那抽出一把刀,仍在地上,冷喝道:“来杀朕!杀了朕,汝就是从龙之臣!”
“臣世受皇恩浩荡,焉敢做如此忤逆之事?臣对陛下之忠心,天日可表,陛下如不相信,臣唯有一死了之!”田尔耕拿起手中的刀,准备往脖子上抹。
当田尔耕拿刀的时候,边上侍卫手中的刀已经开始出鞘,那一分钟,陆东源说是不紧张,那是假话,万一这些人都是田尔耕的心腹怎么办?
但是,陆东源性格就这样,宁死不弯,如果说没有当这个皇帝,他可以胆小如鼠,但是,当了这个皇帝,作为崇祯的继任者,他就要有所改变。
当田尔耕手拿起刀,没有刀的侍卫已经站到了陆东源面前,准备用身子顶刀,而其他侍卫持刀在手,指向田尔耕,当田尔耕刀架到脖子上,一个侍卫伸手一劈,劈开了刀。
随着刀落地,田尔耕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臣,真的没有不臣之心,如敢谋逆,请陛下株臣九族!”
虽然田尔耕痛哭,虽然田尔耕是他们的上司,但是这些侍卫手中的刀还是稳稳的指向他。对于这一点,陆东源很满意,觉得自己最近的拉拢没白费。
“收起来吧!”陆东源轻声说道,然后来到田尔耕面前,沉声说:“起来!朕不喜软膝盖,也不喜痛苦如娘们之人!”
田尔耕听了,爬了起来,陆东源扔过去一条手绢,轻声说:“擦擦!”
“臣,臣,从未有不臣之心!”田尔耕连忙解释,然后高声道:“陛下,臣请辞!臣知道,最近臣孟浪,让陛下苦恼了,为今之计,臣请辞!”
你以为我不想搞掉你?陆东源看了田尔耕一眼,心中暗恨,嘴上说:“汝为名家之后,朕之心腹,为何不替朕分忧解难,反而给朕出难题?”
“陛下,是臣失误!臣回去后反思,既然陛下认为那些人可以,臣不应该发对!”
“臣在此禀告陛下,臣认为,戴三槐人等皆敢于任事之辈,该重用!”
陆东源听了,心中很高兴,知道重用就行,看来这家伙被吓到了。
“臣以为,戴三槐等人可为金吾卫百户,其他人等,皆为小旗!”田尔耕缓缓说出了自己早想好的说法。
这话一出,陆东源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虽然是高升了,但大汉将军的地位比金吾卫高多了,这就像人事科长和保卫科长的区别。这家伙是在忽悠人啊!
本来陆东源都觉得此人属于可以挽救,可以拉拢的,但听了这话,陆东源的想法变了,此人,非除掉不可,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哦,这样?那就好!看来卿还是比较体明朕意,好,非常好!”陆东源脸上笑容满面,眼神冰冷,心中,已经为田尔耕判了死刑!
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朕?呵呵!这样也好,朕正愁这些地方无从安插自己人呢?看最后到底是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