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
那是谁?魏忠贤很恼火,谁特么的敢多事?
“干嘛啊?都坐下!”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魏忠贤顺声音看去,只见陆东源正很痛苦的捂着脖子,有气无力的开口。
朱由检得了这个台阶,马上就坐了下来,见了陆东源的样子,投桃报李的问:“皇兄,你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
“恩!”陆东源恩了一声,他心中想,你以为我爱说话啊,他么的,如果不是怕闹起来,我何苦压着嗓子的说话。
魏忠贤比谁都还紧张,连忙抢了过去,迭声说:“圣上,快躺下!太医说你不能说话,要多休息!”
陆东源点点头,装作很吃力的样子点点头,很无力的靠在枕头上。时不时还痛苦的咳上那么两声。
朱由检在边上看了好久,才转头问魏忠贤:“魏大伴,太医可说了,皇兄的身体什么时候痊愈?”
“可能要一两个月吧!”魏忠贤斟酌开口:“太医说,圣上邪魔入侵,虽得天之庇佑而愈,但也伤了元气,需要将养调理好一阵。”
“哦……那就好!皇兄痊愈,臣弟就放心了!”虽然朱由检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欢喜,但他内心中却是很失落,本来他都做好了准备了。
信王朱由检走了,当门关上那刻,屋中的两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魏忠贤很是郑重的说道:“看到了吧?这可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角色!”
陆东源点点头,心中暗赞,果然不愧是半年不声不响拿下魏忠贤的人物,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人果然很难缠,很看不透啊!
“你说,他会不会发现不妥?”陆东源很是不放心的问。
“应该,不会吧……”魏忠贤也很是不确定。
当两人正在谈论朱由校的时候,坐在马车上的朱由检现在不复了刚才的彬彬有礼,反而阴沉沉的问:“大伴,你怎么看?”
“奴婢在边上观察许久,见皇上神态清醒,不像是魔怔了的样子!”王长恩慢慢的开口。
“可惜啊!”朱由检恨恨说道:“如果当初直接把魏忠贤这奸贼砍了就好了!”
“这证明魏忠贤信任有加,想动他,有点困难啊!”王长恩叹气说道,说起魏忠贤,那就是自己头上的一顶大山,如果说以前不会刻意针对自己的话,以后就难了!
“陛下!事已至此,就更要谨言慎行,可以想见,从此事以后,咱们信王府就要不安宁了!”王长恩语气有点萧瑟的开口。
“可惜啊!”朱由检恨恨的拍在座位上。
“殿下慎言!”王长恩突然低沉的开口,用手指了指车外。
朱由检被提醒,连忙闭了嘴,好半响,才悠悠的轻声说:“大伴,孤不甘心啊!”
“纵有千般不甘,也得埋心里!”王长恩沉声说。
“但孤憋屈啊!”朱由检很是郁闷的说。
王长恩看了看车外,见没人靠近,轻声说道:“忍得一时见云开!万历爷当初忍了,先帝也忍了!忍得常人不能忍之事,方能做人上人!”
朱由检有点意动,他有点信心不足的问:“大伴,你是说,孤还有机会?”
“不忍,连机会都没有!”王长恩严肃的开口,接着,更小心的,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皇上豪迈广趣,似正德帝!”
朱由检马上就反应过来,很是认可的点点头,轻声说:“恩,是很像!”
王长恩给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淡淡补充:“皇上现在不过二三,却伤了元气……”
“孤懂了!”朱由检点点头,突然大声说道:“大伴,明天代孤到雍和宫请大师为皇上祈福,祝愿皇上早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