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儿、江儿……这是怎么回事?”
这具身体的父亲师从林恰好赶到。
师冉衣立马调转方向,梨花带雨地抹着眼泪跟男人哭诉:“爹,姐姐……姐姐她……陷害……”
话音未落,就被苏樱打断。
“三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
苏樱看着她,说,“你犯下这种错事,还要污蔑我陷害你?”
那瞳孔过于锐利锋芒,如一柄出鞘的宝剑,正直指要斩断她的咽喉。
师冉衣一时间,真没接上话来。
将军府的那位千金显然很义气,她不敢鄙视皇帝的儿子,只能把矛头调转到师冉衣头上。
“大家都看着呢,刚刚我们提议要游园,师姐姐好意带我们过来,不巧却撞到……师三小姐,你竟然做出这等丑事……”
将军府千金拧眉:“难道也是师姐姐把你摁到……那上面去的?”
话糙理不糙。
底下的帕子又是抖成一片。
齐王并不是个傻的,事到如今当然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这话传到父皇耳朵里恐怕不太好听,此刻他神智恢复,端的是一幅天潢贵胄的气质。
他的视线在苏樱和师冉衣脸上划过,最后落在师从林身上。
“今日这事发生在贵府,我希望师大人能尽快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多留无益。
说完,便拂袖而去!
啧啧,真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一定一定,快!去送送齐王殿下!”
师从林在皇帝面前再红,始终红不过亲生儿子,现在就只能弯腰赔不是,心里则把师冉衣骂了个狗血喷头。
待齐王一走,师从林二话不说就扇了师冉衣一耳光!
“逆女!看你干的好事!”
师冉衣捂着脸颊,落着泪地摇头:“爹……我没有,我没有……是大姐姐、大姐姐她陷害我……”
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把这脏水往苏樱身上泼!
师从林怀疑的目光慢慢落到苏樱脸上,像要看穿她的内里。
苏樱摇摇头,笑了:“三妹妹口口声声说我陷害你,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如何陷害你的?”
师冉衣见她上勾,眼底划过一抹歹毒的暗芒,语气还是极可怜地说。
“你、你在我的酒里下药,还在我的舞衣上撒了些,我走出来就觉得头很沉,恰巧齐王殿下路过,见我快晃到池子里去,这才好意扶我一把,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真是厉害!
能硬生生把黑的说成白。
师从林冷着声音开口:“江儿,你怎么说?”
苏樱并不在意他态度的冷硬,记忆中这位父亲对师戏江关心极少,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官途,而女儿……更是他官运亨达的重要助力!
是以,师府小姐,无论嫡庶,皆是富养着长大,就等及笄后嫁人能换得一条好人脉。
苏樱笑道:“三妹妹可确定是我在酒里下药害你?”
“对!”
“好。”
苏樱回头朝那群还在看戏的千金小姐做了个礼,说:“刚好大家都在这里,那就麻烦各位姐妹给我做个见证——”
苏樱又跟师从林说。
“爹,不知筵席上的酒水可有撤掉?若是没有,请爹派人把三妹妹席上的那盏酒拿来。”她顿了顿,“爹的人,爹放心。”
说着,冲师冉衣递出个笑。
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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