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河面红耳赤道:“这个贱人勾引我的!是她想引诱我犯罪,我是无辜的!”
“季大少爷,这些话还是留到警察局再说吧。”女警员冷冷的打断了季河的咆哮,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押解去警察局。
傅书瑶走到颤抖不止的薛宁跟前,搂住她的肩膀安慰:“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怕。”
薛宁听到她的声音,眼泪涌出了眼眶:“傅记者,你相信我吗?我没有勾引他。我打算休息的,是他跑到我房间里,忽然对我说,喜欢我的……”
她越说越激动,生怕傅书瑶不肯相信她。
傅书瑶开口道:“我相信你,薛小姐。”
薛宁的话戛然而止,抿住的唇瓣,眼里流露出泪光。这座宅子里,所有人都不信她的话,刚才她喊救命,甚至没人跑过去。
傅书瑶这个只跟她有数面之缘的人,却肯相信她。
薛宁的心底掀起一丝波澜。
傅书瑶和王主编对视了一眼,示意他,自己会留在这里陪着薛宁,他可以去季家的其他佣人那里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主编点头离开。
……
傅书瑶劝慰了薛宁许久,见她面露疲惫,扶着她站起来说:“我扶你回房间里休息吧。”
“嗯。”
薛宁点了点头,随着她回房间。
薛宁是季长生的保姆,为了方便照顾他,所以卧室就在季长生的隔壁。傅书瑶扶着薛宁回到了卧室,看着她喝了安神药,沉睡下去,起身观察了下她的卧室。
可薛宁的卧室很简单,除了几件衣服外,只有一个书桌。简单的翻看了几下,没什么新的发现,傅书瑶失望的离开。经过季长生的房间时,不知道怎么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朝着他的房间,走了进去。
咔哒——
门缓缓地打开,那几具过于逼真的雕塑映入了眼帘。傅书瑶望着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上前仔细的观察,太过出神,忘记了时间和周围的环境。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小傅,你在看什么?”
傅书瑶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刚好碰到了身边的雕塑。她吓了一大跳,想要扶住那雕塑,可雕塑意外地沉重,差点也把她带到地上。
幸好,王主编及时走上前,拉住了她。
“嘭——!”
巨大、笨重的雕塑,撞击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季家的佣人,以及刚睡下的薛宁听到这个声音,纷纷赶了过来。
傅书瑶看着那支离破碎的雕塑,脸色发白:“怎么办?主编,我好像闯祸了。”
王主编没有听她讲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小节摔断的胳膊出神。几秒之后,他放开傅书瑶,走上前,将那一截胳膊捡了起来。断截面,清楚可见,一段真实的骸骨。
这雕塑……是用真人做的?
王主编想到这个猜测,把旁边的一座雕塑也推倒。
白色的石膏炸裂开来,露出更多的人骨。
傅书瑶看到这一幕,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而问询赶来的佣人和薛宁,嘴里发出惶恐的尖叫声。
季家老宅顿时热闹了起来。
……
半个多小时后,押解季河的两名警员,再次返回了季家老宅,将所有的雕塑一一的敲碎,五个早已风化、腐烂的尸体,呈现在人们跟前。
警察眼里出现了惊惧。
这季长生不只是个有名的雕塑家,难不成还是连环杀手?竟然在自己的卧室里,藏着整整五具尸体?!
傅书瑶愣愣的看着那些残骸,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审判者》画作,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恐惧感。
因为,她忽然看出来,这幅画的意义何在。
傅书瑶舔了舔,干涩的唇,问薛宁:“薛小姐,当初迫害你姐姐薛小然的人,是不是四个歹徒?”
薛宁点头。
众人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傅书瑶点明了最后的谜题:“五具尸体,四个对薛小然施暴的男歹徒,一个是幕后凶手季太太——白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帆消失后,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季长生不是不记得,自己心爱女人的仇恨。
他将这仇恨默默地掩藏在心底,耗费了那么多年时间,将当初迫害薛小然的凶手,一个一个的全都杀了,甚至连自己的妻子白帆都没放过。最后,他把他们困在石膏雕塑里,进行了一场审判,让他们日日夜夜对着薛宁的雕塑,进行忏悔。
这便是审判者的由来。
阳光透过窗户,散落入房间,明亮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暖意,只剩下了森寒。
白帆的一子二女,得知女尸就是自己的母亲,冲进来放声大哭。
警察将他们拦下,开始保护现场。
……
傅书瑶从季家出来,还是跟王主编一起回了报社。现在季长生的案件,有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