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傅书瑶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听到王主编这句话,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人死了,当然不可能复生,但假死可以复活。不过,你放心,现在季长生彻底的死透了,没可能再活过来了。”
傅书瑶:“……”主编,你在逗我吗?
王主编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耐心的解释,“季长生对自己的儿孙不怎么信任,所以诈死来考验他们。原本,昨天晚上他叫了律师,想根据自己的儿女,在他‘死’的表现这一段时间的表现,重新调整遗嘱的。可谁知道,律师赶到场,发现他已经死了。现在本市的媒体得到消息,已经不少赶过去了。”
傅书瑶弄明白了情况,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对电话那边说:“主编,我明白了,这就赶过去。”
“嗯。”
……
挂断了电话,傅书瑶接到了王主编发来的季长生的住址,报给司机后。
司机开车前往。
季长生家离傅书瑶住的地方并不远,不过在富人区里,没那么容易进去。傅书瑶打电话询问秦朗怎么进去,秦朗让她在外面等着。
没多会儿,他亲自出来,接她进了小区。
王主编说的没错,的确有不少媒体,得到消息,聚集在了季长生家里。
傅书瑶打了一圈,看到了除了上次见过的季家两姐妹和小保姆,在场的还有的两个儿子。除了小保姆红着眼睛,季长生的儿女看不出来有丝毫的伤心,尤其是那大儿子,时不时的还露出诡异的笑容,看起来就不怎么像好人。
傅书瑶拉住秦朗问具体的情况。
秦朗一五一十的跟她介绍。
据说,季长生是被人毒死,被佣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法医鉴定的结果是,季长生死于大概在昨天晚上八九点。警察局挨个审讯嫌疑人后,发现案发的时间季家的两个女儿和小儿子,正在客厅里谈话。只有小保姆一个人在书房里打扫,所以她的作案嫌疑很大。
傅书瑶疑惑的说:“可是她没动机呀。我之前碰到过季长生诈死时住的医院,那里的护士说,季长生在遗嘱里,写明了把自己的作品都留给小保姆,她为什么要杀死季长生?”
秦朗摇头:“这才是问题所在。之前,他故意写那份遗嘱,是为了考验自己的儿女。既然考验期已经过去了,他通知律师要修改遗嘱,或许这次小保姆什么都得不到呢?因此,小保姆起了杀心。只要季长生死了,那遗嘱就维持之前的,她也能得到大笔的财富。”
话音刚落,啪啪几声鼓掌声响起。
秦朗和傅书瑶扭过头,便看到季长生的小女儿,季佩岑欣赏的望着他说:“这位记者说得对,我也觉得肯定是那个贱人做的!她为了独吞财产,害了我爸!警长,你们一定不要放过那个杀人凶手!”
傅书瑶本能的对季佩岑产生抵触,因为这个女人眼里总是时不时的流露出算计和刻薄,给她的感觉,和之前后妈方乐蓉的差不多。而且,季佩岑才刚死了父亲,神情那么明朗,一点也看不出伤心的模样,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人。
警察局的人对季佩岑说:“季小姐,我们会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杀得季先生,请你稍安勿躁。”
“连记者都看出来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调查的?你们警察局的人该不是收了她的钱,故意拖延时间吧?”季佩岑骂骂咧咧。
警长涨红了脸,没有跟她争执。
季佩岑骂了一会儿,扭头对秦朗说:“你是报社的人吧?我可以跟你说一下我爸的事情,你能按照我说的去报到吗?”
秦朗在这儿守了一个多小时了,都没怎么得到消息。听到季佩岑肯透露情况,立刻说:“季小姐请讲。”
季佩岑柔柔的一笑,撩起鬓角的发丝说:“你跟我去客房谈吧,咱们边喝茶边进行访谈。”
秦朗犹豫了下点头,看向傅书瑶:“阿瑶,一起吧。”
季佩岑看到傅书瑶,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你们是一个报社的?”
“是啊,她是我同事。”秦朗毫不犹豫的回答。
季佩岑勉强做笑道:“还是咱们俩进去谈吧,我不想有第三者在场。”
秦朗还没回答。
傅书瑶开口说:“秦朗,你用不着管我,我在外面再等等消息吧。你跟着季小姐进去就好。”
秦朗眉头皱了下,还是跟着季佩岑走了进去。
……
案发现场,记者自然是无法进去的,只能在外围和一些有关的人聊天,了解具体的情况。傅书瑶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小保姆,走到她跟前,假装自然的打招呼道:“你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小保姆抬起头,看到傅书瑶,红通通的眼睛愣了愣:“是你。”
“嗯,是我。昨天咱们在医院里见到过。”
小保姆注意到她胸口挂的记者牌,有些意外地说:“你真的是记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