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慕天佑伫立许久,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戒指跟前,缓缓地弯腰,捡起了那枚戒指。眼前自动浮现了傅书瑶的音容笑貌,往昔的甜蜜,犹如锋利的刀子一样,重重的划在心脏上,疼的让人无法呼吸。
“阿瑶……”
沙哑的声音掺杂着数不清的思念与眷恋,慕天佑抬手,温柔的将戒指凑到了自己的唇瓣,轻轻地亲吻,仿佛在透过戒指,怀念傅书瑶一般。
啪嗒!
一滴晶莹的液体,滴落在戒指上,格外的哀伤……
……
戚子行把挣扎不止的慕蓁蓁送上了车,回到办公室前,等候慕天佑的发落。等了没多会儿,门内传来了动静,戚子行立刻绷直了身体。
门咿呀一声打开,慕天佑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看也没看戚子行一眼,径自走向了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飞速的驶离军区大院,渐渐地消失不见。
……
两个多小时后——
黑色的宾利车犹如一头威风凛凛的野豹,出现在了A市一处已经废弃的工厂前面。慕天佑从车里走下来,径自走了进去。
生满铁锈的厚重大门轰然打开,室内的景象呈现在眼前——当日参与绑架傅书瑶和安清欢的绑匪,无一例外被铁链绑在了墙上,浑身伤痕累累,早已看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见到慕天佑进来,有几个还能说出话的人,虚弱的开口请求:“慕先生,我们真的不知道,谁是幕后指使,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所谓的放过,不是放他出去,而是给一个痛快。
自从被转移到这里后,慕天佑派人每日每夜的用不同的方法折磨他们。更变态的是,每当他们快要死去时,都会被医生抢救回来。而当伤稍微好一些,又会再次开始新一轮的折磨……好几个崩溃的,都想自杀了结性命,然而仅仅是这么卑微的恳求,都没办法满足,因为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他们。
最后,他们只能接受日复一日的备受折磨。
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慕天佑掠过众人,停在了最后一个人跟前,神色冰冷的用皮鞭抬起他的下巴:“还不肯说出幕后指使吗?”
“我……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既然你们没办法给我想要的答案,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落,他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男人重重的甩下去。
哗——!
鞭子划破空气,重重的落在男人的身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男人还没来得及惨叫,旁边站着慕天佑的手下,将盐和辣椒混合成的水泼在了他的伤患处,啃噬般的疼痛自伤口处传来,男人的声音变了调,脸也呈现扭曲的姿态,最后浑身痉挛了起来。
慕天佑面无表情,一遍遍的继续抽下去,直到男人昏迷过去,堪堪收了手,走到了下一位跟前:“你要不要说出来,是谁指使的你?”
“慕、慕、慕先生……我只是一个小卒子,真的不知道任何小消息呀,求求你放过我吧。”男人说着,双腿间缓缓地流出褐色的骚臭的尿液。
慕天佑唇角勾出一道凌厉的弧度,打了个响指。他手下的人立刻动作麻利的抬出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木箱子。盖子打开,里面无数条长蛇,扭动着身体,吐出黑色的蛇信,令人头皮发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古代刑法,把犯人装到满是蛇的箱子里,那些蛇会自动的钻到他的七窍里,让人痛不欲生。一般这种手段,都是用来审讯嘴巴很严密的死侍……”
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哭喊着说:“慕先生,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千万别把我丢到蛇堆里!”
慕天佑冷笑了声说:“说吧,我听着。不过,说之前,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告诉我的有半句假话,我会亲自掰开你的嘴巴,把蛇塞到你嘴里!”
“我绝对不敢有半句假话!”男人吓破了胆,脸色煞白道:“我那天、天听到张善义和对方打电话,提到她是一个娘们……还、还有……后来我们上船,赵勾跟我聊天时,说过他本来只、只想绑架一个人的,就是活下来的那个……另外一个是为、为了救她,才被一起带来的……慕先生,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是,是,我保证!”男人身体颤抖的如同筛子一般。
慕天佑双眸冰冷的盯着他几秒,毫不犹豫的开枪。
嘭的一声枪鸣,男人剧烈挣扎的身体,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到前面两个人受到的磨难,接下来的十几人,哪还有敢再藏掖的?个个不等审讯,就主动把自己知道的线索,都提供了出来。
慕天佑从工厂里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然暗沉,周围长得正茂盛的庄稼犹如一片暗沉的大海,风吹来,植物摇摆,犹如翻滚、沉浮的海浪。
慕天佑开车车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