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喜儿见广宁侯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回过神儿:“哦,娘娘啊,娘娘在,娘娘在的,侯爷,您先坐着,奴婢这就去通传。”
喜儿扶着广宁侯坐在了椅子上,端来热茶水果后便去了寝殿,广宁侯望了眼还在冒热气儿的茶,又看了看新鲜的果子,但他也只是看了看,这个时候,他哪里有喝茶吃水果的心情。在大殿里坐了片刻,都没见荣莲出来,殿内除了几个宫女太监之外,就只有广宁侯一个人,静悄悄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广宁侯脸色渐渐挂不住了,他到茗萃宫坐着都快半个时辰了,她女儿就是从其他
宫殿赶回来时间都绰绰有余,难不成她寝殿到这里的路程还比其他宫殿远?广宁侯明白荣莲是想给他个下马威,只是他现在必须要见到荣莲,不管等多久都得在这耗下去,广宁侯吐出一口浊气,桌上的热茶已经凉了,宫女们续上热水,但广宁侯还是没动,茶水续了好几遍,广宁
侯脸色越来越阴沉,额头青筋隐隐的跳动着。
在广宁侯快要坐不住,几乎暴跳而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广宁侯转身望去,便见荣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嬷嬷宫女,乌泱泱的快站了一屋子了。
荣莲走上前伸手挽着广宁侯,态度倒十分的亲昵:“父亲大人来了,让父亲久等了是女儿的不是,父亲快坐下吧,咱们父女也好久没聊聊天呢,女儿和父亲好好聊聊天。”
荣莲想扶着广宁侯到椅子上坐着,但广宁侯却不领这个情,他佛开了荣莲的手,身子往旁边挪了几步,淡淡的睨了眼荣莲,面无表情道:“珍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呢。”
奚落的话让荣莲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父亲这是什么话呢,我刚刚在睡觉,听到喜儿的禀告后,这才连忙起床洗漱,所以才耽搁了时间,父亲别见怪。”“娘娘这洗漱时间不是一般的长啊,老臣在这做了一个多时辰了,就是洗漱两三次怕也绰绰有余吧。”广宁侯一个字也不相信,他牵了牵嘴角,皮笑肉不笑:“不过想来也对,珍妃娘娘如今独掌大权,也不是
谁想见就能见的了。”
荣莲早就看出广宁侯的不对劲儿,心想着应该是今早朝廷上的事情,勾了勾唇角,荣莲浅浅一笑:“父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嘛,我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想什么见我都可以。”
广宁侯来了一会儿,心里的疑团搅得他婚摄不舒服,广宁侯也决定不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既然珍妃娘娘都说是老臣的女儿,那老臣也厚着脸皮想向娘娘问一句实话,还望娘娘如实相告。”
荣莲嘴角带着笑意说道:“父亲请说,女儿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语。”
“娘娘,皇上之前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包括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在中间搞的鬼。”广宁侯转过身子,往前跨过一步逼近荣莲,眼底神色瞬间变得冷厉无比:“娘娘,你是不是对皇上做了些什么?”
闻言,荣莲突然笑开了,唇角笑意荡漾,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坐在椅子上,荣莲端着茶盏碰了碰嘴角,眼底神色悄然发生了变化:“父亲来我茗萃宫就是为了问这个?”广宁侯淡淡的看了眼荣莲,心里说不出的失望,若是刚刚的语气还带着一丝热气儿的话,现在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得像冰渣子似的,冻得人发抖:“我来这是为了什么娘娘心知肚明,老臣只是希望娘娘能回答
老臣刚刚的问题。”荣莲嘴角的笑容凝了几分,她搁下茶盏,身子往后靠了靠,神色寡淡:“是与不是和父亲有什么关系吗?今日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质问本宫,那个时候父亲在哪儿?你怎么没站出来替我说几句话,你就眼睁
睁的看着我被一大群人质问,父亲,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呢?”
荣莲一句句的质问只会让广宁侯心生烦躁,望着荣莲的目光里冷厉得可怕:“娘娘,老臣奉劝一句,不要玩火**!”
“玩火**?”荣莲嗤嗤一笑,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冷嘲热讽:“父亲言重了,本宫自有分寸,岂会玩火**呢。”事到如今,荣莲也不怕广宁侯隐瞒了,反正也没必要瞒下去。
荣莲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承认,但广宁侯还是听出来了,他定定的望着荣莲,失望之色渐渐浮上眼底:“看来是真的了,是你囚禁了皇上是不是?”
荣莲只是看着广宁侯,并没有说话,只是荣莲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瞬间将广宁侯给惹毛了,他几乎是拍案而起,指着荣莲的鼻子怒吼出声:“马上把皇上放了!”
“放?”荣莲挑了挑眉,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只是荣莲顾忌到广宁侯的身份,倒也没笑得那么夸张:“父亲,你莫不是没睡醒吧,这个情况下,本宫岂会放了皇上!”
广宁侯劝说了很久,但荣莲油盐不进,广宁侯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多,因为生气,他指着荣莲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此时,他恨不得自己的手指化成一把利刃:“这是杀头的大罪,你怎么敢!怎么敢!”“本宫如今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许是想到了以前所受的委屈,荣莲情绪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