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华仔细的听着,不错过牢头的一言半语:“牢头,你确定全程你都在旁?珍妃娘娘真的只是在言语上侮辱母亲?”
“也不是全程吧,小人将火盆端走之后便守在了外面,之后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小人在场时,珍妃娘娘的确没有对丞相夫人动刑。”白韶华敏锐的抓到了牢头话里的漏洞:“那你离开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或者什么异常的地方?”白韶华始终觉得于氏的死和荣莲脱不了关系,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荣莲刚走,于氏就想不通自尽了?世
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牢头回忆之后摇了摇头:“没有啊,小人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响。”牢头在回答这些问题时,白韶华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他,见他目光坦荡,没有半分的躲闪和心虚,想来也没说假话,白韶华就担心这个牢头被荣莲买通了,那么到时候即便于氏的死真的和荣莲有关系,
她肯定也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但越是这样,白韶华心里越觉得有蹊跷,无论如何,她也要查出事情的真相:“那么珍妃娘娘在你离开之后呆了多久。”“大概一个时辰吧。”牢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而且珍妃娘娘离开之后,小人还特意去看了下,丞相夫人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在睡觉,小人见没什么事,便离开了,哪知今早的时候,夫人早已气绝而亡
!”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
白韶华嘴里不停的重复着。
这一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荣莲做什么需要花上一个时辰?
白韶华几乎敢确定,这一个时辰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白韶华觉得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导致于氏咬舌自尽!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白韶华仿佛身处一团迷雾当中,摸不着看不清。
“牢头,珍妃娘娘是一个人来的吗?”
牢头摇了摇头,如实道:“不是,宫女太监好多人呢。”
闻言,青裳顿时撇了撇嘴,道:“她想在于氏面前耀武扬威,肯定会带很多人。”
话是这么说,但白韶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牢房里,白静华伤心过度,哭晕了过去,白韶华让青裳和汀兰扶着白静华离开了牢房,而后交代了一番话给牢头,这才去追赶青裳她们。
于氏自尽身亡,皇上那边还没传来消息,所以白韶华让刑部尚书赵大人先将于氏的尸体妥善保存,最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先安顿好白静华,再来处理于氏的事情。马车上,白静华躺在软榻上,只是即便昏迷着她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而且眼角一直有泪水流出来,白静华嘴里不停的唤着于氏,汀兰掏出帕子替白静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白静华却仿佛受到了什么刺
激,瞬间翻身而起!
“不要!”
她大声喊叫,脸色惨白得如一张白纸!
“静儿,没事了,没事了,大姐姐在这呢。”白韶华坐在白静华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尽量放低声音:“静儿,没事的,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相信大姐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静华喘着粗气,浑身抖得厉害,她抓着白韶华的手,一双眼肿得厉害,因为哭得太久了,声音也嘶哑得不行:“大姐姐,一定是荣莲,是她害了我娘的,大姐姐,你要给我娘报仇啊。”“静儿,没有证据,咱们不能随便判定谁有罪,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国皇妃。”白韶华知道白静华现在情绪很激动,她只能慢慢的安抚:“母亲已经不在了,牢头也没在场,所以我们不知道荣莲到底和母亲说了
什么,又或者母亲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些事情咱们都不清楚,不能贸贸然的说荣莲害死了母亲。”“不是她还能是谁!”白静华再次痛哭出声,只是哭得太久了,已经哭不出泪水,眼睛胀痛酸涩得厉害:“这明显就是荣莲的,昨天就我和她来过,我走之前娘还好好的,可是今儿个一大早娘就没了,不是她
还有谁!大姐姐,你是瑾王妃,你权利比我大,我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让我娘含冤而死啊!”白静华神情激动,白韶华担心她的身体,想着先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但白静华却越来越激动,眼底更是染上了极强的恨意:“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去求爹爹的,大姐姐,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帮帮静儿
吧,大姐姐……”
白静华哭干了泪水,声音也嘶哑了,汀兰直接跪了下来,也哭着求白韶华。“王妃,这个事情即便上头知道了,应该会被判定畏罪自杀,如此,夫人连入土为安的机会都没有了,咱们要不要帮帮静侧妃。”青裳于心不忍,犯了事的人即便死后也只会被丢去乱葬岗,想想如果于氏被
丢去乱葬岗,不仅丞相府脸面全无,就连瑾王府也会遭受到非议。白韶华好不容易安抚好白静华,又让汀兰起来,见她们主仆殷切期盼的样子,白韶华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那好吧,其实我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