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惯齐氏那张狂得意的劲儿,于氏一把扯烂手里的帕子:“齐氏,你别太得意了,谁都有失意的时候!”
“我不管别热如何,只要看到不舒坦,我心里就高兴。”齐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自从他们分家之后,已经很久没看到于氏这样吃瘪了,而今天也是近段日子齐氏最高兴的一天了。“无知妇人,目光短浅!”于氏虽然怒火冲天,但她并没有失了理智,她的心计段位本就比齐氏高出不少,望着齐氏这幅迫不及待看自己好戏的样子,于氏压根儿没有真的生气,甚至还有一丝可笑:“知道你
为什么只能做个四品夫人,而我能坐上丞相府主母的位置吗?齐氏,就你这样的心性,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自以为是,你还不知道吧,现在京城有多少人在笑话你呢,唯一的儿子却被迫娶了个小寡妇,还是个嫁了两次的小寡妇,啧啧,白君华再娶了她,那就是三嫁了,也不知道这张鸢嫁过
来之后,丞相府会不会像她前两次夫君情况一般?”齐氏嘴上这么说,心里更是这么想的,甚至巴不得白君华早点被张鸢给克死!
“齐氏,你再说一句试试!”齐氏大智慧没有,尽耍些小聪明,而且心思异常的歹毒,她竟然诅咒自己的儿子,诅咒丞相府,于氏的怒火成功的被齐氏挑起来。
只是今日齐氏是铁了心要看于氏的笑话,再加上有底气,自然不将于氏的怒火放在眼里:“事实本来如此,难不成嫂嫂还不许别人说实话啊,嫂嫂,你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白韶华赶到丞相府的时候,于氏和齐氏犹如两只好斗的公鸡,彼此都狠狠的瞪着对方,恨不得扑上去撕扯,而且见齐氏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估摸着是于氏难得在她手里吃了鳖。
“哟,这么热闹啊,二婶也在呢。”白韶华的声音终止了两人争吵的局面,于氏淡淡的看了眼白韶华后又将目光撤了回来,没让她坐下,更没吩咐丫鬟沏茶。
而白韶华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坐下,目光在于氏和齐氏身上来回扫了扫:“二婶来找母亲聊天吗?你们都聊了什么?可否说来听听啊?”
“王妃来了呢……呵呵……”不知为何,齐氏一见到白韶华,心里突突直跳,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坐立不安,白韶华虽然一直笑着,但齐氏总觉得她笑容的背后总是阴森森的。
齐氏原本十足的底气在白韶华面前瞬间瓦解,她白着一张脸,强颜欢笑道:“王妃,你们先聊吧,我府里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白韶华说话,于氏起身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芙蓉院。
白韶华就是个妖孽,每次看见她心里都毛毛的,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看了于氏的笑话了,还是先走为妙吧。
齐氏走了,正确说来应该是白韶华的功劳,但于氏并不心存感激,甚至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她知道,白韶华来的目的和齐氏一样,既然都是来看笑话,那就不必给什么好脸色了。
“你来干什么!又是来看笑话的?看够了可以滚了吧!”于氏脸色很冷,语气更是恶劣到了极点!
闻言,青裳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准备开口时,却被白韶华给拉住了。
“母亲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来看笑话的,毕竟能让母亲焦头烂额的事情不多,如今逮到了这个机会,我岂有放过的道理。”白韶华也不扭捏,承认得极为利索。
于氏狠狠的瞪着白韶华,狠辣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白韶华,这又是你背地里动的手脚吧?”“母亲这次真的猜错了。”白韶华耸了耸肩,眼底澄澈明亮:“王爷被扣留在皇宫,我四处求助无门,那个时候母亲心里应该偷着乐吧,母亲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却忽略了皇上,皇上是什么人,岂有你们
算计的,这次皇上将张鸢指给白君华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坐在这儿?”其实于氏心里也清楚,这次的事情白韶华没有时间也没精力去做,而且事关瑾王府和荣千钰,她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只是于氏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罢了,但凡出了什么事情,于氏总觉得在背后搞鬼的一定
是白韶华,或许在她心里,白韶华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吧。
“还有,就因为你们做的蠢事,让父亲独自南下,就是因为你们的蠢,让丞相府和父亲承担后果,现在你们不悔改不说反而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真想将你们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或许是白冲来瑾王府看自己时,白韶华望着他鬓边的白发,心里突然被触动了,所以才会为白冲鸣不平,虽然此次皇上没说什么,也没实质性的惩罚,但对于这个决定所包含的深意却多了去了。
一年半载,等白冲回来之后,说不定一切都变了。
于氏心里何尝不是悔恨交加,甚至夜半时分她醒来后都会蒙着被子偷偷哭一场,但在白韶华面前她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尽管白韶华说的没错,但于氏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悔恨。白韶华深知于氏的性子,知道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在自己面前服软:“事已至此,我多说无益,今日来我也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