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间,荣千钰得到了惊风亲口确认的消息,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弯,须臾,他安顿好白韶华,又嘱咐青裳一番,便再次拎着食盒去了地牢看望俞宏忠母子。对于他三番五次的前来,俞宏忠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而老夫人却非常的期盼荣千钰,一见到他,脸上顿时爬满了笑容,忙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孩子,你又来了,我这几日正在念
叨着你呢。”
荣千钰浅浅一笑,就着老夫人的手顺势坐在了木凳上,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老夫人,这里是刚刚熬制好的参汤,您多喝几碗,对身子有好处。”
总归是自己的外祖母,虽然没有深刻的感情,但血浓于水却是骗不了人的!“好好好,这几日你每次来都给我们带些吃的喝的,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吃什么都可以的。”老夫人望着荣千钰,总觉得看不够似的,她满心欢喜,只是一旁的俞宏忠却满脸冷色:“你又来这装什么假
好心,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的!”
“忠儿。”老夫人眼神示意俞宏忠不要再说下去,可俞宏忠却视若无睹:“我娘被你哄得团团转倒也罢了,你还想着骗我,不可能的事情!”对于俞宏忠的怒气荣千钰心里明白,不过他此番来不是为了斗气的,也不是来劝降的,深幽的眸子扫了眼俞宏忠母子,荣千钰淡淡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说出印鉴的下落,此番来,我是想给你
们商量一件事的。”老夫人母子没说话,等着荣千钰的下文,荣千钰不知从哪儿说起,脑中思索措辞,半晌后又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之前的话都是真的,我是被大祭司等人胁迫了,我的妻子有性命之忧,我只有投诚,才能
保住我妻子的性命!”顿了顿,荣千钰又强调了一句:“但我并不是真的投诚他们,我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希望能制止他们!”
闻言,俞宏忠嗤之以鼻:“哼!又在使用苦肉计了……”话里的奚落之意荣千钰不是没听出来,但他眉心未动,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下去:“我假意投诚是想要拖住大祭司荣臻等人,才能让我的人寻找其他同样被关押的人,幸不辱命,我们找到了族长的家眷,并且
在昨晚已经将他们安然救出来。”
“你救了他们?”老夫人神情激动了不少,她抓着荣千钰的手,反复的确认:“孩子,你真的找到族长夫人他们了?真的把他们救出来了?你没骗我吧?”
荣千钰笃定的点了点头,神色沉稳:“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欺骗老夫人!”“救出来了!真的救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老夫人又是摸心口,又是双掌合十,整个人的情绪十分激动:“他们被大祭司关押后,我这颗心啊,一直就不得安宁,若不是因
为我们,他们又怎么会遭受牢狱之灾,这下好了,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娘,这种话你也相信!”俞宏忠走到老夫人跟前,虽然他心里也是忍不住的高兴,可一想到这是荣臻身边的人说出来了,可信度便大打折扣,俞宏忠收起心里的那份喜悦,冷眼睨着荣千钰:“你少在骗我们
!牢房和我们这个地牢一样,守卫森严,你们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将他们带出来!”
荣千钰料到俞宏忠不会相信,早已做了应对之策,他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了俞宏忠:“这里是一封信,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俞宏忠狐疑的看了眼荣千钰,而后接过信封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后,俞宏忠面色大变,捏着信封的手青筋凸起,他放下信封,望着荣千钰,面色凝重:“信上说的是真的?”荣千钰浅浅一笑:“字迹可以仿,那印鉴呢?这是族长的私人印鉴,就算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再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吧。”他知道俞宏忠十分难搞,想要俞宏忠彻底的相信自己,就必须要
有一个十足的证据,族长的亲笔信件有说服力了吧,他就不信俞宏忠还这么冥顽不灵!
俞宏忠盯着印鉴出了神,果真是他们救了族长的家眷?
见俞宏忠身上松动了不少,荣千钰悄然吐出一口气:“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好,我可以相信你,那你要我们做什么?”荣千钰将信件连同信封拿到烛火前,将其烧为灰烬,火光跳跃,映着他明明灭灭的眼底:“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将印鉴的下落告诉我,你们也知道,大祭司一直在找印鉴,与其让你们提心吊胆的保管,还
不如放在我这里,料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印鉴?”闻言,俞宏忠突然笑了笑,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其实大祭司错了,且错的离谱,我爹手里哪里什么印鉴!”
没有印鉴?
荣千钰拢拢眉心,眼角惑色重重:“什么意思?”
“苗疆王的印鉴是由三部分组成的,一部分在我爹手里,另外一部分就是你所看到的族长的这枚印鉴,而最后一部分……”俞宏忠突然停了下来,嘴角划过讥讽的笑:“最后一部分就在大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