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方帕子,一方……染了血的帕子!
荣千钰拿出了那块带血的帕子,望着那血色,瞳仁剧烈的缩了缩,他拽紧了那方帕子,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怎么了?”
“哦,没事。”
白韶华的喊声唤回了荣千钰的神思,他将那方帕子握在手心里,紧紧的,须臾,又慢慢的松开手,将帕子放回原来的位置,重新拿了块干净的帕子,荣千钰坐在床边仔细的替白韶华擦拭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了血迹,荣千钰替白韶华穿好了衣衫,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是很方便,荣千钰单臂揽着她的腰身,拥着她往外间走去,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荣千钰打发青裳退下去,自己亲手替白韶华盛
粥布菜。
“韶儿,这是血燕粥,补血气的,你多喝一点。”荣千钰将盛好的血燕粥放在白韶华手里,白韶华昂着荣千钰笑了笑,而后安静的喝着粥。
只是小半碗粥都没喝到,白韶华便放下了碗:“我不想喝了。”
荣千钰也不勉强,他夹了块红枣糕递在白韶华嘴边:“不喝粥吃点红枣糕吧,也是补血气的,还有这个鸡汤,你也喝几口,味道鲜美,很好喝。”
桌上的早膳大部分都是补气血的,白韶华每日都在吐血,荣千钰便想着法子的替她补血,白韶华望着这满满的一桌,心里一时竟五味杂陈……
其实她压根儿就没胃口,就那几口粥也是勉强的喝下去,她想说自己吃不下了,可看着荣千钰期盼中又带着一丝丝害怕的眼神,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但我吃不了几口了。”
“好好,可以。”白韶华能再吃,荣千钰便已是欢喜不已了,能多吃一口是一口,于是,荣千钰便替白韶华夹菜,他夹一点儿,白韶华就吃一点儿。
又喝了几口鸡汤之后,白韶华摆了摆手:“我真的吃不下了。”
这一次,荣千钰倒也没勉强,虽然她吃得真的很少很少,但比起前两日要好一些,荣千钰心里也宽慰了不少,只要她的食欲没有一日日的消减便好。
用完了早膳,荣千钰想带着白韶华去院子里走走,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她靠着荣千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荣千钰,我又困了,想睡觉。”
“好。”荣千钰抱着白韶华去了大床,白韶华看了眼荣千钰后,便沉沉睡去。
不大一会儿,白韶华早已熟睡,荣千钰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而后,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白韶华的额头!
韶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眼底划过坚韧之色,荣千钰看了眼白韶华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内室!
他大步往外面走去,却在院子里被人堵住了!
……
依兰在屋子里呆了很久,她闲来无聊,便想着去花园里走走,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去逛个花园都能碰到不想见的人,依兰望着面前的青裳和孟昭,怒目而视:“你们两个来这干什么?给我滚出去!”“哈,凭什么!谁规定我们不能来这了?”孟昭提着篮子,冲依兰翻了翻白眼,这嚣张的态度顿时激怒了依兰,她指着孟昭破口大骂:“凭什么?就凭我是这里的主人,这是我的花园,我不许你们来这,听懂
了吗?”
这几日,白韶华对花茶很有兴趣,也很爱喝,所以孟昭和青裳便想着采摘一些玫瑰花、**还有菊花回去风干保存泡水喝,只是没想到她们俩刚刚前脚一来,后脚就跟着来了个扫兴的人!
青裳眸色一冷,她抬眸直视依兰,清冷的话一字一句缓缓从她嘴里吐出:“主人?请问苗疆是依兰小姐做主吗?还请依兰小姐注意措辞!”
“哼!”依兰瞥了眼青裳,冷冷的哼了哼:“苗疆迟早都是我爹的,我爹的就是我的,听懂了吗?现在本小姐要你们马上滚!”
这种蠢话也敢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果真是没脑子!
青裳扯了扯嘴角,不欲与她争辩!青裳心境沉稳,不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但孟昭年纪偏小,又是个不怕事儿的主,她哪里能受得了这些,当即沉下脸:“本小姐来摘花瓣碍着你什么了?你凭什么赶我们,我们是你爹请来的客人,就是你爹
都不敢这么对我们,谁给你的胆子!”依兰和孟昭一样,都是个不怕事儿的,只是孟昭属于单纯的孩子心性,可依兰就不同了,她除了嚣张跋扈之外,眉宇间更是带着一丝的恶毒:“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再说了,我爹请的阮公子他们,可没请
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来了能帮得了阮公子什么?还不是只会拖后腿!”
孟昭听依兰一口一个阮公子的,心里的醋坛子立马打翻了,“我是拖后腿啊,但我还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做某些下作事儿!”依兰想要给阮郡贤下媚药的事儿孟昭早就知道了,她原本不想说什么的,但是现在依兰这么说她们,孟昭心里的小宇宙立马爆发了,控都控制不住:“而且就算我拖后退了,贤哥哥也没怪我啊,贤哥哥都没怪我,你在这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