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兰却毫无察觉,她喝了口茶,将所有人都撇在一边,又和阮郡贤说了好一会儿话,阮郡贤真的是招架不住,直言自己困了,依兰这才起身不情不愿的离开了院子,而且临走之前还说明日再过来。
阮郡贤揉了揉眉心,头痛不已!
等依兰离开后,孟昭再也憋不住,只差没跳起来,她提裙跑到阮郡贤跟前儿,虎着一张小脸:“贤哥哥,那个什么依兰的眼珠子都要落在你身上了,你没发现吗?啊?”
阮郡贤眉心突突直跳,他扯了扯嘴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昭,你想多了,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啊。”“我想多了?”孟昭指着自己,狠狠的瞪了眼阮郡贤:“我眼睛可没瞎,你不信就问问瑾王爷和韶姐姐,你问问他们看见没有,就你没看见,就你没发现,我看不是你没看见没发现,你巴不得这样吧,说不定
你心里正偷着美呢,气死我了!”
“哎呀,小昭,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嘛。”阮郡贤本就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再加上孟昭吵个不停,这会儿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大不了明天不让她来了就是。”
“可别,我知道你心里巴巴儿的望着呢,我可不想做这样的罪人。”
孟昭坐在椅子上,嘟着个小嘴,眼圈微红,那模样,别提有多委屈了。
阮郡贤见她快要哭了的样子,头又痛了几分,他揉了揉眉心,第一次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儿!
荣千钰和白韶华坐在一边瞧好戏,他们默契都觉得屋子里突然充满了酸味,等孟昭闹够了,白韶华这才望着阮郡贤,挪揄道:“贤郡王,艳福不浅哟。”“哼!”孟昭一听白韶华都这么说了,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气呼呼的离开了花厅,见她这个样子,阮郡贤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望着白韶华连连摆手:“瑾王妃,可别再说了,再说
小昭不得掀了我的皮啊!”
阮郡贤摊开手,神色十分的无奈,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孟昭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她说那个什么依兰喜欢自己,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这是依兰的事情,为什么要迁怒到他的头上?他也很冤枉的好吗!“贤郡王放心,小昭懂进退,识大体,她现在只是想不通而已,等过几日就好了。”白韶华宽慰了几句后,话锋突然一转:“其实不怪小昭,我在一旁看着心里都很明白,那个依兰从进来之后就把我们撂在一
旁只和你说话,我也觉得依兰对你有倾心之意,小昭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那个依兰做了什么事情跟他有毛线的关系啊?
阮郡贤嘴角抽了抽,一脸的哭笑不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承受小昭的怒火,这叫什么?无妄之灾?”
“这可不是无妄之灾!”原本安静听他们说话的荣千钰突然插了一句,他扭头看向阮郡贤,菲薄的唇角轻轻的弯了弯:“阮郡贤,眼下我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闻言,阮郡贤顿时拧了拧眉头,好奇的问道““什么法子?”
“从刚刚的情形来看,那个依兰的确对你有意思,其实,咱们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这一点,你觉得呢?”“对,王爷说的没错。”白韶华舒服想到了什么,突然插了一句嘴:“刚刚一直在说小昭的事情,差点忘了正事,我去了趟浣衣坊,从那些奴仆的话里得知苗疆王似乎病了,所以才将苗疆的一切事宜交给大祭
司,但我估计苗疆王压根儿就没病,这只是大祭司的借口,另外,浣衣坊的人说这里最大的院子便是苗疆王的住所。”
顿了顿,白韶华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想着,或许苗疆王早就被转移了,就像之前荣臻对待皇上那样,就算咱们找到了苗疆王的院子十有**也是空空如也,与其费尽心思的去找,还不如另辟蹊径!”
白韶华的一番话引起了荣千钰和阮郡贤的深思,须臾,二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赞同:“这话没错,现在荣臻是大祭司的军师,按照他的行事手段,应该和咱们猜测的差不多。”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贤郡王了。”白韶华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韶儿说的没错,贤郡王,成败与否全系你一人身上,你肩挑着我们的期望,责任重大啊!”
“岂止是责任重大啊,如果贤郡王能从依兰嘴里套出苗疆王的下落,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而且苗疆王能解了子母蛊,算来还是我和韶儿的救命恩人,我相信贤郡王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既然贤郡王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哈!”
白韶华夫妇俩你一句我一句,压根儿就没给阮郡贤说话的机会,于是,阮郡贤就被他们俩给拉到坑里去了!
阮郡贤眼皮子止不住的跳动,总觉得被这两口子给坑了!
……
傍晚时分,荣臻突然去找了大祭司:“距离子母蛊发作还需要多久?”
大祭司手里捏着白玉棋子,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观看眼前的棋局,听到荣臻的话,他将棋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荣臻,笑容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