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啊!”
“钟嬷嬷,快去准备热水!”荣千钰将白韶华放在床上,阮郡贤打开药箱,将银针枕垫等物一一拿了出来,而后替白韶华搭脉,须臾,脸色微微一变:“千钰,王妃这是动了胎气,而且现在血流不止,恐有……流产的征兆!”
荣千钰眼底大骇,一把揪住阮郡贤的衣襟,额头青筋暴突:“阮郡贤,救她!救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她!”
“千钰,你别着急,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阮郡贤拍了拍荣千钰的肩膀,宽慰道,而后他取出细细长长的银针扎在了白韶华身体上的各处大穴!
趁着这个空档,阮郡贤提笔开了张方子,递给了青裳:“马上照着这张方子去抓药煎药,煎好后端进来给王妃服下。”
青裳不敢耽搁,拿着方子亲自去抓药,而后和钟嬷嬷两人轮流着煎药,主院内室,阮郡贤见时辰差不多了,伸出手将银针取了出来,而后再次伸出两指搭在白韶华的皓腕处,细细的替她诊治一番,须臾,阮郡贤紧绷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血已经止住了,等药煎好后立马服下,一天三次,最少连续喝十天,记住期间千万不能间断,更不能下床走动,以免加重病症,这段时间,最好让王妃卧床休息,另外记得在腰间垫个枕头,防止血流过多……”
阮郡贤洋洋洒洒的叮嘱了很多,荣千钰一一记在心里,等阮郡贤说完,荣千钰忙开口说道:“阮郡贤,这几日你就住在王府,我让人把偏殿打扫干净,你就住在那!”
阮郡贤原本想拒绝的,但是目光触及到他眼底的伤痛和无助,心下不忍,便点头应下:“千钰,放心吧,只要这几日不会有出血腹痛的症状,王妃应该就会没事了!”
有了阮郡贤的保证,荣千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千钰,好端端的,王妃怎么会跑去城郊?”稳定了白韶华的情况,阮郡贤这才想起蹊跷之处:“王妃怀了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城郊?”
荣千钰眯了眯眼,嗓音沉沉:“来人,将今日去了城郊的人全部找来!”
半刻钟后,青裳、惊风、以及文月舒月都跪在了院子里,钟嬷嬷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站在那干着急,见荣千钰走了出来,正准备开口时,却被荣千钰抢先一步:“嬷嬷,韶儿的药还在火炉上煨着,你去看着点儿,另外,这几日王妃的汤药必须由你亲自打理,不许厨房里的其他人插手,熬药的时候更不许中途离开,知道吗!”
“……是!”钟嬷嬷行了一礼,看了眼青裳等人之后,便去了小厨房。
下人搬来了两把椅子,荣千钰和阮郡贤撩袍坐下,荣千钰扫视一眼,目光冷冷:“说,你们为什么会带着王妃去城郊?不知道王妃怀着孩子,不宜奔波的吗!”
“王爷!”惊风见青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开口说话,忙抢先一步开口道:“王爷,这都是属下的意思,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王爷要罚就罚属下一人吧!”
“罚你?若是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万死难辞其咎!”荣千钰脸色一冷,疾言厉色道:“既然知道王妃出府,为什么不多派些人手随行?惊风,你心思如发,难不成连这些都没想到?”
惊风看了眼青裳,而后低下头,神色愧疚:“是属下的疏忽,属下甘愿受罚!”
青裳看了眼惊风,神色复杂,原本他是想要再多派些人手的,是自己觉得够了,承受王爷怒火的应该是自己……
“你的事情先记着!”荣千钰猛挥衣袖,声线骤然一冷:“本王再问你,你们为何会想着带王妃去城郊?是谁的意思?”
“是丞相府的五小姐和……”惊风说到后面,突然停了下来,抬眸看了眼一旁的阮郡贤,抿了抿唇,又道:“和孟昭小姐让王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