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院。
白静华挽着白君华的胳膊,眉眼弯弯:“哥哥,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白君华一身月白色长袍,年岁十八上下,长身玉立,剑眉入鬓,腰间挂着枚雕刻精良的白脂玉佩,想想白静华容颜绝色,身为她哥哥的白君华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眼底更是有着和于氏如出一辙的精光!
“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想哥哥啊。”白君华刮了刮白静华的鼻子,对这个妹妹,是打心眼里的宠爱。
白静华撅着嘴:“哥哥,我成了楚王侧妃,可是白秋华那贱人也跟我平起平坐,我好恨!”
这些事,他早就听闻了:“静儿放心,哥哥会帮你出气!”
一旁的于氏柔声开口:“君儿,白秋华不足为惧,她没一点脑子,对付她很容易,白韶华才是娘的心头大患!”
白君华眼底闪过极强的诧异,印象里,白韶华可不像他娘说的那般:“娘,那白韶华不就是个草包么,平日里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君儿,你不知道,白韶华像是撞邪了似的,被楚王休弃后,突然变得厉害了,不光人伶俐了,手段更是见涨,娘好几次都栽在她手里。”于氏揉揉眉心,这段时间,她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功于她遭遇休弃之辱,脑子一下子机灵了。
白君华皱了皱眉,真是这样?
“哥哥,你别不信,白秋华能坐上楚王侧妃,完全是白韶华一手设计的,她不想让我好过,还要给娘添堵!”说起白韶华,白静华也是一肚子气,可她又没办法对付她:“不然,以白秋华那蠢货,怎么可能成为侧妃,平日里,她连见楚王的机会都没有!”
白君华眸色深幽,却是突然问起另一个问题:“娘,老夫人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
于氏点点头,不明白白君华为何有此一问:“恩,还有一月左右吧,怎么了?”
嘴角弯起,白君华笑得高深莫测:“儿子记得,今年老夫人已经五十了,爹应该会大肆操办。”
于氏眼底骤亮:“君儿可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这段日子,娘多往清晖园走走……”
周嬷嬷来报,白冲找白君华去书房。
白君华走后,于氏斜靠在塌上,刚刚听了白君华的话,心底有个计划,初现雏形!
心情顿时变得高兴起来,望着立在身侧的周嬷嬷,于氏想起还有件事没完成:“嬷嬷,我记得你家的儿子快二十了吧,怎么还不给他娶房妻子?”
于氏突然问起周嬷嬷的家事,这倒是让她很意外:“哎,不瞒夫人,我那儿子整日留恋烟花之地,老奴就想着他能安定下来,给他说了好几门亲事,他都不答应。”
掀了掀眼皮子,于氏漫不经心道:“许是姑娘没入他的眼吧……”
周嬷嬷搓搓手:“哪有,那几个姑娘老奴见过,虽然不是倾城之姿,但秀丽有余。”
于氏喝口茶:“秀丽之姿的女子多得是,你儿子看不上很正常。”
周嬷嬷颇有些无奈:“老奴不求别的,就希望找个儿媳,会持家打理便可,要那容颜作何。”
“嬷嬷,我这倒是有个人选。”于氏放下茶杯,唇角的笑,诡异骇人。
周嬷嬷眼睛亮了亮:“夫人说的是何人……”
“附耳过来。”
屋外,一抹身影快速离去。
花溪回到自己房里,花若正在忙着自己的事。
她抿抿唇,心底一丝歉意闪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花若,你别怪我!
……
三日后,于氏想尽了一切办法,才让白冲踏足芙蓉院。
花溪推开偏殿的房门:“花若,老爷来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花若望了眼床上的新衣,心里有些打鼓:“花溪,夫人真是那意思吗?”
“可不是,老爷日日宿在落雨轩,夫人有了危机感,可她自己没法,只有提拔身边的丫鬟和三姨娘抗衡,懂了没?”
她说得信誓旦旦,花若心思单纯,也就傻傻的信了,她抱着花溪,很是感动:“花溪,你对我真好。”
花溪拍拍她,眼底闪过得意,却很快隐匿:“你比我漂亮,老爷肯定会看上你的,只要你以后记得我就好。”
花若用力点点头!
内室。
于氏一双水眸,凄凄哀哀的看着白冲:“老爷,您已经三日没来芙蓉院了,是妾身做错什么了吗?”
白冲坐在椅子山,看了眼于氏,带着探究:“三姨娘的事情,你做得过分了。”
于氏微微变脸,却很快镇定自若:“老爷说我做的,可有证据?”
“那丫鬟都已经死了。”
于氏哼了哼:“既是死了,那老爷为何一口笃定是妾身所为?”
“但是她死前望了你一眼,现在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可以。”白冲很不愿意往这方面想,毕竟于氏是她的嫡妻,于家算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