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不曾多言一字。
尽管一直以来燕北装作对此若无其事,本该在赵国内部引发轩然大波的事也好似石沉大海。可这世上曾有无数敌人给予燕北重创,不论陶谦的铁矛还是郭汜的骑兵,都比不上荀悦一个字不说让他伤得更深。
这是陌路。
甄尧知道燕北在想些什么,何况压抑的气氛在走进赵王宫幽深复道之后更为厚重,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因而打马两步壮着胆子对燕北拱手道:“大王是打算召见田元皓?您有多日不曾去看世子了,不如在召见长吏前去看看桓儿。世子聪慧,或许有解决田策的办法呢?”
“桓儿?呵!”燕北没绷住猛地笑出声来,不过提到长子的确让他的心中阴霾减少几分,笑道:“你想让我见你外甥就直说,他不过童子,哪里会有解决田策办法!”
“非也非也,小弟怎敢欺瞒姐夫。”甄尧眼见被燕北看破心思,脸上却不慌不忙,显然在邺都的历练让他面皮厚了几寸,在马上拱着手道:“简单的事交由复杂的人去做,未必会简单;复杂的事交由简单的人去想,通常也不会太复杂;大事本应交由贵人去思虑,赵王宫中除了大王,还有谁比桓儿更尊贵吗?”
甄尧满口歪理一通胡说,倒是让燕北轻松不少,笑着勒住坐骑便朝向青宫行去,对甄尧先笑随后正色道:“你呀……想不想出去做地方长吏,荀仲豫走了,我想把沮公与请回来,回头传信问问他的意思,放你去司州做两年校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