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卓为了家里养的薮猫叫苦不迭。
有一天早上,起床后他在厨房里倒了一碗狗粮,平时那条博美嗅到食物的味道很快会过来吃,但那天直到他吃完早饭,博美也没过来。
他在别墅里四处找博美,嘴里喊着它的名字,但无论他怎么喊,博美也没有回应。
找来找去,他的房子大,房间多,还有地下室,总共找了十来分钟吧,也没有找到博美的影子。
他有些纳闷,以为是博美趁他不注意溜到外面去了。不过随即他又发现另一个问题,就是家里养的薮猫也不见了。
自从薮猫开始乱叫乱尿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夜里会给它拴上绳子,但当他找到猫房的时候,却发现尼龙绳断了,薮猫不见踪迹。
他捡起尼龙绳一看,断裂处很粗糙,不像是锋利的刀子割断的,倒像是……咬断的。
断裂的绳子再加上失踪的博美,高卓的心里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他跑到外面把保安叫进来,两人一起找。
他们找到天台时,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串暗红色的血迹。
保安也觉得不妙,与高卓商量着要不要报警。
恰在此时,他们听到身后有响动,一回头,发现那只薮猫叼着博美的尸体走过来,还像邀功炫耀一样把狗尸体摆在高卓的脚下……
高卓和保安都吓得不轻,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好在薮猫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放下博美的尸体后就安静地趴下来,懒洋洋地打呵欠,唇边和牙齿上还沾着血。
这条博美是高卓的母亲养的,养了好几年,幸好那天她不在家,屋里只有高卓一个人,否则这场面要是被她看见了,恐怕会吓出个好歹来。
高卓冷静下来之后,一方面吩咐保安去把博美的尸体处理掉,一定不能告诉母亲,就说是这狗走丢了,另一方面赶紧去找了个铁链子把薮猫拴起来。
他犯愁了,这只薮猫要怎么处理?他不知如何是好,赶紧去找几个好哥们儿商量。他的好哥们儿基本上都是富家子弟,出的全是馊主意,有人说放生得了,也有人说要不把薮猫掐死算了,还有人说猫狗打架是正常,不用管,可以录下来发微博,没准能火……
放着不管是肯定不行的,养这么大,掐死它也舍不得,再说谁来下手掐?放生倒是一个选择,只是他没想好应该放到哪去。
既然暂时无法决定,只好先这么养着。不过又有一个新问题随之而来野生动物体味都大,以前这只薮猫每隔一段时间就洗一次澡,但自从出了这事,知情者谁也不敢给它洗澡了,生怕它耍起性子咬人一口。
现在这只薮猫每天被铁链子拴在屋里,由于长期不洗澡,身上很味儿,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讲到这里,高卓说道:“张店长,我听说无论多么野的猫,凡是来到你这店里,都乖得跟大型公仔差不多,你看,能不能帮它洗洗澡?它身上实在太味了……我在滨海市找了好几家宠物店,他们都说不行洗不了,全都众口一词地推荐你这里。”
张子安:“……”尼玛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同行是冤家,古人诚不欺我!
这哪是推荐,分明是想看他的笑话!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把薮猫带来了?”他问道。
“没错,当然要带来。就放在我的车里,稍等。”高卓叫上林七,两人一溜小跑跑到店外,小心地从汽车后备箱里抱了个大木箱出来。
木箱一经颠簸,箱中传出一声凄厉的猫叫。
店中正在选购宠物的顾客们吓了一跳,纷纷向木箱投以疑惧的目光。
不仅是顾客们,就连店里的幼猫也受到了惊吓,瑟缩地躲进了角落里,灵敏的阿比西尼亚猫们更是跳到了货柜的最顶端,忐忑地望着下方。
正在打盹的菲娜一激灵坐起来,它对这种叫声很熟悉,早在两千年前的非洲大陆上,它就屡次听到过这种叫声,知道这是一种非常难缠的对手。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竖起飞机耳,目光凛然地盯着木箱。
并排坐在一起玩手游开黑的王乾和李坤,以及正在为顾客结账的鲁怡云全都被这声尖叫吓到了,特别是前两者手一哆嗦出现了操作失误,被游戏队友骂得狗血淋头,而后者心神动摇之下多按了个0,幸好没点击确定。
张子安只是随口一问,谁想高卓的动作这么快,还没来得及阻拦,高卓就已经把木箱搬了进来。
这木箱差不多有一米长,宽约半米,高差不多也是半米。
“张店长,那猫就在里面,我担心大庭广众下被人看到不太好,所以弄了个箱子把它装来了。”高卓喘了口气说道。
张子安心说,好在你还有些常识,否则没准儿就有顾客报警了。
顾客们都对木箱里的猫叫声很感兴趣,表面上装作选购宠物的样子,实则纷纷好奇地打量着木箱,暗中猜测这箱中装的到底是什么猫……或者猫科动物。
张子安见人多眼杂,如果在这里打开箱子,遇到喜欢报警的热心市民就未免难堪,对高卓和林七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