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垂耳猫是西方传教士起的名字,不知道中国本地叫它们什么,估计是sumxu这个词的谐音。另外根据传教士们的记载,这垂耳猫与折耳猫的耳朵虽然都是弯折的,但形成的原因不同:折耳猫是一种畸形的基因变异,而垂耳猫却似乎是‘用进废退’由于长期被圈养导致耳朵失去用处,慢慢退化了,正好是进化论的两个不同方向。”张子安纠正道。
至于什么是进化论,免不了又要费上一番口舌,张子安讲得云里雾里,老茶和菲娜听得似懂非懂。
他讲得口干舌燥,把肚子里那点儿不多的墨水倾倒干净,顺手拿起一瓶依云水打开喝了,权当是给自己的奖励。菲娜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之后,他抹抹嘴,好奇地询问老茶:“茶老爷子,听您的意思,您是见过这种垂耳猫的啊?”
老茶缓缓点头,“想来错不了,老朽昔年于两广交界处的丛林间见过一次,当时深感诧异,不知这种似猫非猫之物是何来历,寻常的猫语它们也听不懂,可能正是你说的sumxu。”
张子安感觉错过一个亿啊,他很想说茶老爷子您当时应该果断捉住一只,送到欧洲猫展上换取赏金,然后兑换成金条银元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今天再带着他去挖宝……
既然有老茶作证,垂耳猫大概是确实存在过,只不过可能于上世纪早期的战乱中灭绝了,至于它们到底是猫还是貂就不好说了,张子安更倾向于它们是一种白色的貂,毕竟依老茶所言,它们听不懂寻常猫语。
他是不太相信这种动物是猫与貂生下的后代,狮子和老虎可以生出狮虎兽,马和驴可以生出骡子,但猫和貂……差的是不是有些远?说好的生殖隔离呢?
菲娜冷哼道:“若是本宫在场,是猫非猫,本宫一眼便知。”
张子安没有跟它争辩,因为它说的是事实。
对于一种已经灭绝、连标本都没有留下的神秘生物,再惋惜也没有用。
他端着茶壶站起来,“茶老爷子,我去给您换茶叶。”
“有劳子安。”老茶释然地笑道,终于了却一块心病,它甚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