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有些不自然。每次来都这么翻箱倒柜,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好了,快起来吧,陪我聊会天。”霍姝见小剑躺在那不动,她撒起了娇,抓着小剑的手用力拉他。小剑高高大大,身材骄弱矮小的霍姝当然拉他不起。她用力拉了几次,见小剑纹丝不动,就发了蛮劲。她站起身子脱下一只凉鞋,将脚蹬在床沿,用力地往后猛扯:“快起来,起来。”这一下力气大了许多,小剑怕内心的秘密暴露,忙用力拉了她一下,霍姝吃力不住,一下趴在小剑的身上。他们俩一下愣住了。霍姝的脸色在渐起的绯红映衬下,慢慢有了艳丽的感觉。小剑的心里一动,她也不是十分的难看嘛。
霍姝感觉到小剑看自己的眼神炙热起来,忙爬了起来。她小声地对李小剑说“起来了,别躺着,我一个人无聊的。”小剑看着霍姝不说话。身材是娇小了点,但是该有的全都有了,刚才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也是柔软舒畅的,虽然自己只是侧身感受了一下。
“对不起,我以后不翻你的东西了。你起来吧?”霍姝见小剑老是不说话,以为他还在怪自己翻捡他的东西。
小剑笑了笑,仍是细细打量着她。
“你再不起来,我走了啊?”霍姝见小剑不说话,转身要往外走去。小剑坐了起来,一把牵住了她的手“好了,别走啊,和我聊会天。坐这啊”小剑一拉,霍姝坐在了床沿。见小剑说话了,霍姝心情好了些,“你最近有看什么书吗?推荐下……”她刚抬起头,就被小剑猝不及防。
那若有若无的蠕动像照射在眼睑上的阳光,慢慢地温温地清晰起来。我的眼睛在睁开吗?可是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我的眼睛闭上了吗?可是为什么我好像看见了全世界?青山、河流、戈壁、沙漠,我看到了自然的变迁,我看到了生命的轮回。看那青山,缭绕其间迷漫无边的湿雾把青色渲染;看那河流,无声无息从一块小石头上轻轻掠下像鸟儿扇动羽翼时的空气般细腻;看那戈壁,萧索的高原风吹拂下,低矮的草被宣示着宇宙的安宁;看那沙漠,掬一捧细沙,指间细细而下的是金黄岁月的流传。
霍姝像要入睡之刻,或者在梦醒时分,整个天地轻轻地荡漾1。
“你喜欢我吗?”小剑注视着她,眼里满是真诚。
霍姝稍为平静的心灵又泛起了涟漪,泪水侵洗过的白嫩面颊微微红腻起来。我喜欢他吗?不,我应该很讨厌他才对,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还是个无恶不作的坏小子,我很讨厌他。可他真的有这么讨厌吗?那我为什么还会三番五次的找他呢?仅仅是想查看他的复习资料,没有别的想法吗?那我为什么会期待来找他呢?这就是喜欢?喜欢不一定是思念,但是会联想到他吗?霍姝的心里矛盾至极,她想说喜欢,自己不确定那感觉,说要喜欢,又不忍看他真诚的眼神里有了失望。
“霍姝”小剑察颜观色,知道她对自己并不是十分的讨厌,刚才极力地反抗只是出于少女的本能“我喜欢你。”这几个字仿佛有千斤重量,小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也一下一下猛击了霍姝的心扉。小剑自然不会喜欢霍姝。两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要读清华、北大,一个小时前,他还在为西杏和男朋友去花果山而心伤不已,这么短的时间除非他对她一见钟情。可事实是,他们见过了不知多少遍,在学校时,小剑根本就没在意过这个人。刚开学那会,小剑一脑浆糊,对上学简直要绝望,谁挖苦讽刺他,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等他成绩渐渐好起来,他更是骄傲地不把一般女孩放在眼里,都打算视天下美女为粪土了,还会在乎那些其貌不扬的只能通过上厕所分出性别的女生吗?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全在霍姝的激烈反抗激起他强烈地征服欲望。而攻城掠地,除了铁与血,还有犁与奶。人生是舞台,爱情则是最虚幻的浪漫理想戏。女孩幻想自己是人人欲睹芳容的公主,男孩幻想自己是天下美女尽收帐内的皇帝。为了实现各自的目标,女孩会从容貌气质上哪怕整容化妆也要极尽可能地美丽,男孩若不能有实在的物质表现就从精神言谈上想方设法的魅力。整容化妆、精神言谈,皆是虚假空洞,但这可以令对方开心。人生是舞台,爱情是喜剧,就算虚情假意又如何?短暂的虚情假意,纵有千古骂名,焉知没有乐在其中?长久的虚情假意,则会成就一辈子的爱情经典,让世人推崇向往。而需要推崇向往的都是世上少有、难以出现的。而世上少有、难以出现就说明它可有可无。可有可无尚可庸俗地评价为珍贵,而必有的,融入我们生命的又何曾需要你去推崇,你去歌颂?粮食,多么朴实无华,需要你去推崇吗?水源,多么司空见惯,有几个愿去歌颂?爱情的甜言蜜语,只为征服。同为征服,温柔有谁不喜欢?
霍姝的心神猛然一荡,双颊的红晕迅速成熟,想要冲破面肤。她傻傻地坐在床沿,两只手放在大腿上,拇指机械地来回摩擦着裤子。
少不更事的女孩,不畏真实的强权却会失陷于虚伪的温柔。霍姝的动作,小剑看在眼里。他的心中又增加了几分肯定,这个女孩应该不难上手。他把身体前倾了下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小剑的甜言蜜